寄我此生6——杀破狼同人(2)

顾昀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懒，就是不上心……季平你这个始乱终弃的混账东西！”
沈易差点气出一口老血，正欲回击，却见顾昀嘴上骂得不客气，脸色却苍白得厉害，几乎没有什么血色，骂人的气势也并不像以往那么气势汹汹——否则他也不只气出一口老血。沈易吓了一大跳，忙伸手拉住了刚刚跨上马的顾昀的朝服的半边衣袖：“子熹，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顾昀摆了摆手，含糊道，“就是长庚那臭小子昨晚没轻没重……”
他猛地住了口，瞪了沈易一眼，骂到：“瞎问什么呢，你个流氓！”
沈易：“……”
好想把这混蛋灭口怎么办？
昨晚长庚拉着他一阵撒娇，说是什么明年又年长了一岁，日后怕是更没脸冲着义父撒娇了——虽然顾昀并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要使用“更”这个字，说得像是他现在就不怎么撒娇了一样。但一见长庚垂着眼说心理难受，他的心就软了一半，待长庚抬头起来看他时，他就又色令智昏了。
自然，被折腾得厉害了些，以致于今天感觉不大好。
呃，身心方面。
整个宫宴繁杂无味，顾昀这天精神本就不大好，大殿里头暖香四溢，热气那么一蒸，更熏得人头脑昏胀的。
他靠在小垫上，慢悠悠地抬眼看了长庚一眼，不期然却正对上他的目光。长庚微微垂着眼，目光里含着柔软笑意，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屏风后的偏殿，意思是顾昀若是困了，就嫌凑合着去困一会儿觉。
顾昀看着他笑了笑，并没有动身——长庚生辰，自己不在，还有什么意思？沈易和葛晨不是告诉他了，长庚别无所求，就希望自己安安稳稳地陪在他身边么？
倒是长庚在收礼物的时候，将那枚小玉雕捧在手中看了许久，才微笑着递给他一个温柔的眼神：“多谢义父，我很喜欢。”且不说他自称了“我”，当着满朝文武大臣，不称自己为“安定侯”，倒是叫“义父”……这真是——他头痛地想，这又是什么用来调戏他的新招式？还连带着还吓坏了满朝大臣。
宫宴结束后，陛下带着已经快睡过去的安定侯迈上了回侯府的马车。
顾昀枕在长庚的肩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了一圈儿：“这是去哪儿？”
长庚伸手环住他的肩：“回侯府呢，马上要到了，是我给你醒醒神，还是你接着睡？”
顾昀看了他一眼，闷声笑了：“我要是睡了，还怎么走路？”
长庚低下头，在顾昀的眉心轻轻碰了碰，“子熹，你确定你想知道？”他压着嗓子，笑容里带上一点揶揄。
顾昀笑着受了这一个黏糊糊的亲吻，拉住长庚的手道：“给我醒醒神吧……唔，一会儿有东西要给你。”
长庚一愣：“什么东西？”
顾昀将头往长庚的衣领处凑了凑，又闻到一股清淡柔和的安神香味——乌尔骨虽然除了，但用香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因为长庚发现，顾昀似乎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生辰礼物。”
“可是你不是已经送了那个小玉雕？”长庚讶然，“我说了我很喜欢，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