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自渡》主壳卷，第十六章

其实最开始壳总只是在开车经过这里时偶然发现了在路边站着等车的卷儿。
聊了两句发现他站着的姿势不太自然才知道崴了脚，就提出送他回家。一贯强势的壳总看卷儿走路费那劲就下车想要背他上车，卷儿死活不同意，他俩就在那拉扯了一会儿。
后来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等壳总清醒过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病房的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星星点点的是万家灯火。
壳总试试动了动，全身酸痛，掀开被子撩起衣服看着身上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
“妈/的，下手真重。”
他转头看向窗外，玻璃上的倒影把壳总吓了一跳。脸肿得跟个猪头似得，他简直不敢相信。
他扯掉手背上输液的滞留针，翻身下床，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调整好身体机能的壳总跌跌撞撞的冲到病房卫生间里。
“我/cao！”
壳总直接一拳打裂了镜子，抖着破了皮又浸出血的右手。
自恋强势的壳总根本不能接受自己不再风度翩翩的事实，抱着头低吼。
“你醒了吗？”
卷儿轻柔的声音从病房外响起，壳总心里顿时警铃大作，他快速转身把卫生间门关上。
“还好吗？”卷儿已经进到病房里了，敲着卫生间的门。
“我，我还好。你回去吧。”
“医生说……”
“天黑了，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一阵沉默后。
“好吧。”
壳总听到卷儿的回答，心里百转千回。两三分钟后，不知道卷儿走了没有，壳总看着镜子里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自己，眼前浮现起卷儿那时候的眼神，心里有点难受自言自语般小声的说“对不起，亲了你。”
话音落下，病房里静得都可以听到输液器滴水的声音，卷儿果然已经走了，壳总正准备开门出来，却意外的听到了卷儿闷闷的声音。
“其实我很不想原谅你。”
！！！
“你，你，你……”壳总结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门外的卷儿瞥了眼掉在地上的针头。
刚才他确实是准备走的，只是无意间看到了病床旁空挂着的输液器。
他这才发现壳总并没有带着输液器进卫生间，一向粘人的他急着赶自己走肯定是有隐情。
“出来吧壳哥。”
“……”回应他的是沉默。
“怎么了？”
“我不想……出来。”
两个人隔着一道门对话，卷儿听着壳哥犹豫的语气大概猜到了他不愿意出来的原因。
“我早就看到了。”
“啊？”
反应过来卷儿说什么后的壳总气得跳脚。
“你不许看到！你快点忘记！”
壳哥在狭窄的卫生间里面暴躁的走来走去，炸毛的声音让卷儿没能憋住笑，偷偷的扬起嘴角。
路边的一家小诊所里，炸炸坐在过道的铁椅上用棉签小心翼翼的给丸总的脸颊擦着酒精。
“你怎么跟个王八一样。”
“打人的时候不挺硬气的吗？怎么警察一来就知道躲。”
“是不敢跟他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