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九)
“主母、母亲,孩儿回来了。”
虞夫人坐在主位上,气势凛冽:“你父亲走时,说让吾与何氏共同掌家。可是你的好哥哥竟将家里的财产打着做生意的旗号白白地送给别人。你已成人,这府里的事也该让你知晓。”
“虞氏,南星尚小,做生意被骗不是他愿意的。吾愿认罚,你还想怎么样?”何氏终是忍不住了,指着主位上的虞夫人吼道。
“主母,龙妈妈的事足以让你牢底坐穿吧”虞夫人不轻不重地一句话让何氏失了生气。
“怎么不说话了?龙妈妈的事不提,就说说南星的事吧。送官法办还是家法伺候?”
“饶过他吧,什么都是你的,吾自请去明月庵为孟家祈福。不再回来便是,放过吾儿吧”
虞夫人冷笑一声:“什么都是吾的?说的好像吾想掌这个家一样?既然你想为孟家祈福,就去吧,至于南星,还是去老家祠堂为孟家祖先点几年长明灯吧。”
嘈杂的背景声让孟鹤堂有些恍惚,胸口一滞,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松手,别闹了。你个醉猫,酒量不行,酒品也这么差吗?”喝醉了的人力量极大。
将挣扎的双手固定在两侧,“我没大,那点酒不至于,我五岁的时候就被灌酒了。”
身下的人轻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孟鹤堂,我知道你是孟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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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孟南星掐着脖子质问他:“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们母子!”
窒息的疼痛感惊醒了昏迷中的孟鹤堂,一瞬间捂着脖子坐起身,大口的呼吸。
定了神,才发现黑暗中也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不动如山。
看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九良?”
那人也不作答,转身点亮了桌上的烛灯。
那人端着水站在榻前,哑声道:“醒了?”
孟鹤堂借着晦暗的光,才看清来人,惊呼:“圣上”
“行礼就免了,歇着吧。”
温热的手抚着孟鹤堂的肩,孟鹤堂也不敢抬头,小口呡着水,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坏境,才发现自己原来在普禅寺的别院。片刻的失神后,轻笑着摇摇头:果然,这才是母亲的作风。
“吾来探望老祖宗,才知道你已经在榻上躺了三日了。怎么回事?染疾为什么不请大夫?”铭照的手一下一下摸着孟鹤堂的脖颈,像逗猫一样。
“入秋来身子就不太好,没想到一下子就严重了。”孟鹤堂忍不住缩着脖子回答。“老祖宗可还好?”
铭照失笑了,借着窗外的月光和屋内跳跃的烛火打量着孟鹤堂,私想着,这样的人若是能留在身边日夜相对,管他是男是女作甚。“都这样还有心思关心旁的人?再这样下去,吾敢保证,老祖宗比你长寿。”
一口水就这么卡在嗓子,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人不停的咳嗽。直到脸红脖子粗才算是缓了过来。
“好些了吗?”铭照端着杯子,在一旁看着顺气的孟鹤堂“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