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好（十六）

孟鹤堂在卫生间消磨了快二十分钟才出来，久到周九良以为他是不是坐马桶上又睡着了。
“孟哥吃饭吧。”
周九良把一大早做好的粥又热了热，“饼一早买的，早凉了刚热了下，有点烫你慢点吃。”
周九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和孟鹤堂待久了自己也变得像他一样嘴碎，自己似乎都快忘了自己曾是个“自闭少年”
孟鹤堂默默喝下一口粥，尽量显得自然的问，“咳，那什么九良，我们昨晚一起睡的吗？”
周九良想起来一大早在孟鹤堂怀里补觉时的旖旎，也忍不住红了脸，头埋在碗里，咕咕哝哝的说 “啊？没有，昨天你喝多了我把你弄到床上我睡的沙发，一早起喊你没拉动你才跟着睡了个回笼觉。”
周九良说完不住的那眼睛瞄孟鹤堂，看见他长叹一口气的样子，又忍不住想问他还记不记得昨天那个迷迷糊糊的喜不喜欢的问题。
“孟哥你昨天喝的够多的，”周九良说着，“你还记得后来发生什么了吗？”
孟鹤堂一颗心又揪起来，他倒不至于喝断片，但是一点点片片断断的记忆让他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顺序。
孟鹤堂尴尬的抬起头，笑了笑，说“我是真喝多了，记不起来了都，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周九良眼睛可见的暗了暗，又随即抬起头，扬起一个笑脸，说“没有，就是喝多了絮絮叨叨的闹的人头疼。”
孟鹤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也不再说话，这是两人认识以来吃的气氛最诡异的一场饭。
饭后孟鹤堂和周九良一起驱车去了局里，各子向各自的部门走回去，连道别都显得十分尴尬。
孟鹤堂懊恼的把自己摔进椅子里，拼命回想发生了什么，而周九良也在心慌，他不知道孟鹤堂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听见自己说喜欢他以后尴尬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各怀心事，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有一起吃饭。
远远的见了面周九良都会避开孟鹤堂，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孟鹤堂倒是被小孩儿的躲避弄的一头雾水，怎么了这是？难道我喝多打他了不成？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孟鹤堂听说许珊珊的母亲自杀了。
原因是因为接受不了女儿主动自杀，没有依托的这个女人终于还是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有时候人的生命就是这么短暂且脆弱，有时候，就那么一下子，就没了。
孟鹤堂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指不定自己哪天就出个什么事儿，人不能糊糊涂涂的活着。
孟鹤堂把周九良约出来，就约在警局的小花园里，他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了，让周九良这么躲着他。
“九良我今天约你出来也不是为了别的，我就想问问你这几天干嘛老躲着我，我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了吗？”
周九良盯着自己的鞋尖，又不好直接说，只敷衍的说着“没有 没有躲你”
孟鹤堂看出来他说的并非真心，他跨一大步站在周九良面前，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手也捏着周九良的脸蛋，让他看向自己。
“小九良，你看着我，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之类的东西存在，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