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戏（四）

第四章 改编合约
办公室门一打开，林启凯就迎来了询问的眼光。
“哟？这个程慕生可以啊。我有多久，没见你对一件事情这么上心了！”林启凯看着端坐在木椅上的井然。明显井然在等待他的消息，可是林启凯就是不想给他个痛快。“诶，年轻真好。对什么事情都充满好奇，永远都充满干劲儿！不像有的人，考虑个邀请还要三催四请的。人家剧组都快筹备好了就等他一个人了，也不上点心！”
井然冷着脸看着林启凯，“当初是你说，这种敏感题材要仔细斟酌的，这会儿怎么怪我了？”
“诶？不是！我当初让你仔细斟酌的时候，你怎么不听我的。现在都万事俱备了，我也给你打包票了，大家都配合你的时间了，你倒开始斟酌了。”林启凯觉得自己快被这家伙气死了，“再说了，我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那是七年前你拍《长宁街》的时候说的，那时候双男主和现在能一样吗？现在的观众不仅不抵触，反而很欢迎这种电影。再说，以你现在的实力和口碑，演了马导演这个片子，不仅不用担心影响你的前途，反而可能更加拓宽戏路，这你应该知道啊！”
“我明白啊。所以我已经答应了。”
“你答应......你答应了？那你为什么这几天不接我电话。你......马导演得罪你了?”林启凯一下子就明白了，井然是故意拿捏一下而已。
“没什么，反正你可以开始谈合约了。现在能说了吧？”井然向着会议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林启凯觉得真的是活久见了。井然自从跟了被自己带着进了这个圈子，就一直一个异类。他天生一副好皮相，身材高挑，智商又不低。虽然不是科班出身，可是从入行以来，可以说是进步神速，适应性极强。很多同行都羡慕他挖到了宝。可是只有熟悉的几个人才知道，井然的脾气不是一般的不好相处。能让他感兴趣，恰逢心情又好的工作是少之又少。挑剔、洁癖、待人冷淡，那脾气上来了谁都没办法。所以，私下林启凯和经纪人大庆都叫他“女王”。
然而，事实证明，这位不好伺候的女王，眼光是真的不错，凡是井然挑中的作品，最后都毫无意外，全部大火。所以现在林启凯选本子都很重视井然的意见。
这次井然虽然对态度高傲的马导演不太满意，但是这么快肯答应，说明自己的眼光没错。如果完成了这片子，说不定井然在大银幕的事业可以到达一个新的高度。
“井然，你现在要不要先看看剧本。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是跟我说，或者直接联系导演组。”
“林启凯！”井然的语调，说明他真的开始没有耐心了。
“哦！对对对！那个小说的事。”林启凯太开心了，完全忽略了井然刚才的’明示‘。“那个作者很年轻，很好说话。已经答应全力配合了。”
“合约签了？”
“签了。我已经拿给他们去执行了。这两天就开始和瑞信文化一起发澄清的文案和推广。”
“拿来我看看”
程慕生这次得了五万元奖金，足够他一年内的生活费。因此，周末他约着几个哥们去学校外面吃宵夜。喝多的同学羡慕他的运气。他这才说自己其实试分析的大数据。一个同学说，既然这个方法可行，为什么不继续呢。在找到满意的工作前，至少这是个没有什么成本的方法。同学说的话，其实程慕生早就想过。可是，自从他和经纪公司签了改编合约后，再也没有人因为小说的事情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