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X阿华】 ① 良缘难寻(2)

听到最后一句，小仙脸上添了些得意的意味。
“嘿嘿，这就叫什么？缘分。”
阿华笑笑，不可置否。
“你当真要在这竹林里呆上三年？”
“嗯。”
“为何不提早回去呢？”
“门派里的规矩，必须游历满三年，师父说这样才能验出弟子心诚不诚。”
“我看你一定是顶顶心诚咯？”
阿华认真地点点头，面色微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真是呆！”花花见他羞涩这般，忍不住大声嘲笑起来，又突然起了坏心思。
“哎，我问你，你们寺里可有女弟子？”
“有。”
“长得好看吗？”花花的嘴角勾起一个狡猾的弧度。
“好看。”
“嘿嘿，那——可有心悦你的？”
阿华闻言，十分惊讶地望向他，想说些什么反驳，又想起寺中一些师妹的种种殷勤，又不知从何说起，憋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哈哈，看你这反应，便是有咯？”
阿华偏过头，脸红得更加厉害。
“哎哎哎，别不好意思嘛，我看你长得实在英俊潇洒，这武功又练得这么好，我要是女弟子啊，我也定心悦于你！哎对了，她们其中，你可有中意的？”
“没有。你别再问了。”
花花听着这人艰难的语气，又看着这羞涩的神情，一开口便是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人真好玩！”
他是真的觉得这人好玩，行为做派老气横秋，却又是个实实在在的纯洁大小伙子，禁不起逗弄。
“哎，今天是月圆啊？”花花掐指算算日子，似是突然发现了些惊喜一般，眼睛都亮起来。
“是。”
“正好正好，晚上陪我下山玩！”
这是他们这儿的规矩，每个月圆之日镇上都会举办灯会。集市挨着水，人人都往河里放盏小花灯，算是祈福。孩童在这一日可以吃到甜蜜蜜的糕点与蜜饯，姑娘们则梳洗打扮得漂漂亮亮，会上心上人，两人一起放花灯……
阿华在寺中时，每每此时都要爬上屋顶赏景。
夜幕低垂，星星明亮稀零，山下人声熙攘，河里大大小小的花灯又汇成另一片星河……
这就是烟火气。每逢此时，他都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为何那么多的师兄师姐下了山后便再不回来。
就因这人间的烟火气。
“好。”
良辰美景。
他们走在镇上最繁华的集市中，身边人流来来往往。
“哎你看你看你看，真的卖什么的都有！你看你看！糖人儿！给我买一个嘛，给我买一个……”
阿华受不了撒娇耍赖这套，乖乖地去给人买小糖人。
“要兔子的！”
“嘿嘿，真甜。”得了糖果的人俨然一副小孩模样，舔了舔手中的糖果，咂咂嘴，眼眸晶晶亮亮。
天色本已过分漂亮，这人的眼睛却还要明亮上几分。
看呆了刚被使唤着挤在一堆小毛孩儿里买糖人的人。
人旁、身后吵闹的人声似乎都已飘向远处，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那人正背对着河流，河中形态各异的花灯洋洋洒洒地顺流而下，夜空却愈发漆黑，更衬得他一身白衣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