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昭芸】⑨:过往秘辛

“十三岁的时候，我就上战场了。”低沉又冷漠的声音再度想起，昭芸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几分，冷的悄悄搓了搓环抱的臂膀。
十三岁？昭芸不禁皱了皱眉头，还是个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就上战场了？昭芸不禁在脑海里想象着宁千易十三岁的时候，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应该是瘦高瘦高的个子，整个身子显得有些单薄，北方风沙大，可能风大一点一吹就会被吹倒。一张稚气未脱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执拗倔强不服输还有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不甚鲜明的脸部轮廓柔和中却透着坚硬，线条不甚明朗，眼神凌厉而冷漠，面色应该有些苍白泛灰。背上背着箭囊，手里握着弯弓，腰间配着一柄金黄色长剑，头戴银奎，身披盔甲，一副少年将军的样子，立在一众士兵中，也是桀骜不驯的。
昭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他，但脑海中就是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这一幕。
昭芸不禁又想为什么要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去上战场呢？但——她不敢问。
眉头不自觉拧的更深了。
十三岁？那时候，无忧哥哥和无郁他们在做什么呢？应该是在宫学里念书，念完书就学骑马下棋射箭。那时候自己还整天追在他们屁股后面跟着他们溜出宫去玩儿。
可他，十三岁就去战场了吗？打仗要死很多人的，小小的他怎么敌得过那些孔武有力久经沙场的大将呢？他那时候那么小，那么单薄，力气再大万一遇到个虎背熊腰的将军，他怎么敌得过？
昭芸想想都觉得危险可怕，使劲儿摇了摇脑袋，想甩开这恼人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再想那个画面。她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爹爹，心窝里泛起一阵酸涩火辣的疼。她不喜欢打仗，非常不喜欢。
“殿下……喜欢打仗吗？”昭芸悠然脱口而出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就是不受控制的问了出来。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问了之后昭芸就后悔了，觉得自己问了个傻的要命的问题，谁会喜欢打仗？这不是废话嘛，暗骂自己傻的可以。
“不喜欢。”她没想到他会回答。
“但是很多时候，不是你不想，就不会有战争。战争很多时候也未必是件坏事。”清冷低沉的声音又淡淡传来，后面一句说的极轻极轻。这番话昭芸听得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觉得一阵烦闷狂乱。
低头闷闷的说道:“我不喜欢打仗。”
宁千易没有接话，应该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打仗。
昭芸顿了顿，闷着头自顾自的说着，
“我爹爹就是去打仗战死的，他离开的时候我还很小，陛下因爹爹立了战功就追封他为异姓王，我因此也成了郡主。可是爹爹走了没多久，我娘亲就病了，没多久……我娘亲也死了……”，她低着头，声音很沉很轻，秀眉轻蹙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浓密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脸上漠然的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变了一个人，再没有平时的活泼灵动，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仿佛周围并没有人。
“娘亲死了，就剩我一个人了，陛下把我接近宫里去住，宫里有好多人，”她又顿了顿，睫毛上似乎粘了一层薄薄的氤氲的水汽，头都要埋进双腿里了，可她似乎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