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少年志】王宽小景

 因了陈工丢失， 王宽和小景奉命去查城东的街道。
“王大哥，陈工真的还在城里吗？”
城东是些新开的商铺，生意都还不错。小景跟在王宽两步以外的距离，边走边看。
“这些铺子，……我们都不进去的吗？”
“掌院耳目众多，既然让找，人肯定还在城里。”
王宽停下脚步，含笑看着小景，等她跟上来。
“这些铺子生意兴盛，人流密集。藏人，也并非首选。”
“那，万一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呢？”
人多的地方自会有禁军再来察看。
看王大哥眉目清朗，脊背挺直。小景忽然眯了眯眼，心里起了坏心思，故意笑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禁军……”
握拳在唇边咳嗽两声，王宽含笑同小景无奈摇头。
只是话还没说完，路口突然冲出一队兵列。
慌乱之中，王宽拉着小景，将人护在身后，避了避。手刚不动声色地松开，当看到队列之中那高头大马上之人时，他眉心微皱，身子一侧，整个将小景挡在了身后。
街道的喧闹很快因慌乱而静止。
马上之人很快也看到了王宽。
持身周正，恭谨肃然。
微微眯着眸子点了点头，可迸射出的冷光在眼角处褶皱的堆砌下显得并没有那么和蔼。
“为何被逐出太学？”
阴肃的质问声在空气中冷不丁响起，周遭一片死一般的静寂。
“犯了错。”
王宽平静与马上之人对视，双手背在身后，回答得似乎不甚在意。
“犯了什么错，居然被逐出太学？”
既然要加入秘阁，太学那边总需要一个其他的借口。王宽淡淡地将目光收回来，视线在路口的兵列上扫过。
“大错。”
“科举乃正身之道，你明日就给我滚回太学去！”
似乎被他的话气得不轻，太学那帮人还不至于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
马上之人目光变得冷戾，阴鸷的话语颇不耐烦。
“世间广狭，皆有自造。太学……”
王宽脊背依旧挺直，目光平静淡漠，毫无畏惧。可话没说完，忽然感觉身后手心被人挠了挠，他张口顿住。
这一顿要紧，马上之人眼尖很快看到了王宽身后那抹淡绿色的衣角。
“出来！”他冷声呵斥，王宽皱了皱眉。
本来是不想王宽同人起冲突的。
小景慢吞吞挪了两步，垂头朝高头大马的方向，躬身做揖。
“你是何人？”
“小景。”
小景睁着清澈的双眼直直地看向他，半晌，见人没反应，还眯眼笑了笑。
“大人，韦太尉那边已经有了动静。”
身后一位士兵，提马附了上来。马上之人眉心微皱，阴着目光扫了一圈下面的两人。最终，他没再多问，提马消失在了街口。
“吁……”
“可算走了……”
小景长长舒了口气。
“怕他，你还站出来？”
王宽看着小景微蹙的眉心，有种想替她抚平的冲动。他领神看着小景，眼波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