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一双眼【十九】

【请勿上升蒸煮！！！！！！！！！！11】
王九龙在家里躺了几天，张九龄就在床上病了几天。他回来之后昏昏沉沉的把自己塞进一缸冰水里真的给杨九郎他们几个吓坏了，于是他缓过来的第一时间，杨九郎就带他去做了精神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张九龄的精神没有任何问题。
张九龄不耐烦的坐在那儿，兔子一样不满的跺脚嫌弃浪费时间，杨九郎扯着他吼“你他妈的精神没问题你泡什么凉水啊？”
张九龄笑的云淡风轻“把我感冒晕厥的消息放给王九龙的人吧。”
“什么？”
“只有我受伤了难过了，他才会想到，如果是张仲元生了这样的病，他心里该有多疼。”张九龄低着头，露出嘲讽的笑。
他没说的是，从他出生到现在，25年里，他真的从未想过去害人，以至于到现在，他连怎么报复王九龙都不知道，只能通过伤害自己，才能猜测是否能换的他一份心疼。
张九龄开车去了公墓，坐在张仲元的墓碑前从正午到黄昏，墓碑冰冷的石材都被他靠的有一丝温热。他叹口气“哥，我是不是太没用，我终究学不会怎么去伤害，终究学不会怎么去报复，我甚至想过，就这么一别两宽，我放过他，也放过自己。”他用额头贴着墨色的石料，一滴泪滑下来“哥，如果我报复他，你会心疼他，如果我放过他，你会心疼我。可是为什么偏偏他要把我牵扯进来？为什么偏偏，他选择我来当你的替身？”
“最可笑的是，我居然，不怪他。”
张九龄回去的时候发现手机没电，终于充上电开机才发现手机里满是王九龙的未接来电，他歪了歪头，就听见有人疯狂砸门，晃悠下去的时候杨九郎正怒气冲冲的摔了门。
“怎么了啊？这是？”
“那孙子又来了，死乞白赖的要见你。”杨九郎没好气的说。
“奥。”张九龄这么说着，开了门，看见王九龙毫无防备的一脸脆弱。
“有事儿吗？”他勾勾唇角，尽量笑出一脸的若无其事。
王九龙皮肤白，身上极其容易留印子，前几天被人殴打的痕迹还印在他露出的皮肤上，张九龄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我，我听人说你病了，还，还晕过去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你。”王九龙目光悲悯的看着他，张九龄忽略了其中的爱，只把这爱意当成是对和张仲元一张脸的怜悯。他垂下眼，不去看王九龙的眼神，深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陷进去。
“奥，我没事了。”
王九龙的手指颤了颤，背在身后攥拳，指甲陷入皮肉换的一丝清明“我···我担心你，你没事就好。”
张九龄笑着抬起头，笑的三分羞涩七分无辜“我没事，这张脸也没事。”
“我不是！”王九龙下意识的反驳，他有点无力的看着张九龄“我爱的是你，不是这张脸啊。”
张九龄笑出两颗小虎牙“这就是玩笑话了，要是没有这张脸，你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他说完话就关了门“好走不送。”
杨九郎看他一眼“还好吧？”张九龄从茶几上的果篮里挑车厘子，挑的两只手都捧不住了，直接把整个篮子都抱走“能有啥事儿，我先回了啊，今儿晚上接我前辈去呢，你记得提前给我定好场子，绝对不能丢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