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如东海‖德云男友‖李鹤东 02(2)

譬如德云社诸位哥哥们，也都会特意跑来，一一问她紧不紧张。不紧张三个字，一开始还能很坦然说出来，越到后面越心虚，好像是她一只在说谎一样。
于是不自信的后果，就是被扣上考前紧张的帽子，然后以解压的名义被筱菊和筱贝强行拖出去吃宵夜。
当然，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她心里还是很雀跃的，毕竟宵夜这项运动已经与她无关很久了。再三和嫂子保证，十一点前一定回家，这才终于出了门。
海宁是能吃的，又仗着年纪轻代谢好，不容易胖，抱着吃垮筱菊的心态，光是烤串就有三十多串下肚，再加上乱七八糟的甜点。太久没这么放肆，觉得自己很没出息，等到离席的时候，已经吃到快要吐了。
胡吃海喝很开心，晚上回去睡得也很好，报应来在第二天上午。
两个半小时的考试，往厕所跑了得有七八回，回到位置上，也是监考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
海宁原本是很胸有成竹的，但肚子痛带来的不适和老师的死亡凝视，硬生生就给逼出了紧张感。
试卷不难，都是类型题，只是想拿高分不容易，得卡的住得分点，要猜出题老师的心思。
从考场出来的时候，满头的汗，心里却是凉了一半。为着不影响接下来的科目，也不让跟着陪考的几位嫂夫人担心，她只好强迫自己不去多想这件事。
嫂子见她脸色不好，也没敢仔细问情况，还怕是中暑，给买了瓶冰可乐，海宁确是不敢再喝了。
自己理亏，也没好意思说是因为东西拉肚子，只说身体不舒服，午饭也吃的不多，稍微休息了一下继续奔赴考场。
数学不是强项，但平常不至于会太拖后腿，她忍着腹痛力求正常发挥，可惜最后的压轴大题还是没机会下笔。 
一天到晚忙着还好，脑子一空下来就稍觉崩溃。
行百里者半九十，她明知道临门这一脚有多重要，居然能在这个档口自己先泄了气。万一真因为这事儿，叫几年辛苦功亏一篑，那真是谁也对不起。
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睡不着。期期艾艾敲了门，探进头去问话。
“嫂子，我能给东哥去个电话吗？”
奶奶去世之后，她再没什么亲人，也不需要跟谁联系，手机只是用来娱乐，平常也不会拿在手上。
这几个月住在云杰哥哥家里，电子产品一概被收起来，李鹤东要是不在，每天晚上会通一次话。
前一天晚上的视频让她给挂断了，今儿他居然也没往回打。
李鹤东正跟船上漂着，原想的是怕耽误海宁休息，所以不敢联系，没想到她这么晚打过来。
“还没睡呢？”
透过电流转换来的声音似乎比平常更低沉，海宁靠在房间的门上，很心虚的一点点说明情况，完全是对着家长承认错误的熊孩子模样。
“东哥，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李鹤东很明白她在担心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自己说要资助她读书，海宁就觉得很别扭，也许她当初就只是想讹点儿钱，没想欠太多。
因为奶奶的手术，公募众筹也做过，但总觉得不安心。奶奶也不同意贷款，怕哪天一过身会给她留下太多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