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二. 忧.)
“罪禄埋行于天下,杀人如麻,吮血如魔,且有不行义出手相助之理乎?天下若有此理,那便是贪生怕死的卑贱小人才有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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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转眼间便也是过了几年,谢必安和范无咎自结义为兄弟起,时隔多年这情义也是变得越来越难割难舍了,且是赛过真正的兄弟之情。
衙门府上,二人又是极为默契的搭档,且能力极高,同是习武之道人,自然是身手不凡。
衙门的上司令对二人的御用值很高,甚至赋以信任,衙门多数重案皆为谢范兄弟二人所理,且次次都是带功归属,不但在上级的眼里是个衙役官府的一块好料,在平民百姓眼里,两个人就是良官,谢范二人平日里待百姓不薄,而此给百姓们留下了一个好的印象。
书亭立于小林外,隔墙而望,便能看到那山林的景样,正值于夏末秋初的中期,这山林的样貌却也还是如此的幽青翠绿,片刻便是雨起,细如毛针的雨悄然而至,这地儿竟是多雨,早已习惯罢。
范无咎颇为享受地阖眸浅吸着,林间草木清馨的味合了云雨的气息腥香入鼻,未饮过酒却已因这林中景致微醺。
“今日之时终是没了忙事,近几日的文案还真是繁多啊…大哥你就这样,劳苦作书案作个一整日否……?”
范无咎把手上的毛笔放置在一旁的笔搁上,整理好面前的书案后,抬手摁了摁自己持续低头而酸痛至发麻的脖颈,五指摁住颈后的骨节上,以此为点扭转着头部活动着。
“无咎可是累了?累了便别继续写了,不如来帮我砚墨罢,这活轻。”
谢必安停下笔抬眸看了看范无咎的样子,弯眸笑着关切的道了一句,后而将写满的书案放到旁侧的小盒里,拿过一张新的纸页继续垂首写着那文案。
“最后一点儿,很快就好。”
范无咎侧头看着谢必安认真的模样,闻人一言便叹了口气,拿起了砚台上放置着的徽墨在台中轻轻砚磨着,随着范无咎的动作,那色泽黑润的墨汁即刻砚现而出,浓郁的墨香似是飘散而出,谢必安执笔以笔尖轻沾了许些新墨,落笔于白纸上,沾了墨的笔尖轻触纸面,写了一手漂亮的楷书。
“大哥的字甚美,都说字如其人,果真如此,妙哉。可不像无咎的文笔,是不成看的草书……”
范无咎边砚墨边怨着自己的文笔,比起文理,范无咎更喜欢习武,虽文理学识并不比谢必安也不比任何人差,但就是文笔不太好看,也不太漂亮。
谢必安听着范无咎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写好了最后一页书案后把毛笔置于清水中洗净,这才挂在了笔架上,伸手揉了揉范无咎的头发,后而拿过范无咎写的书案仔细端详着,脸上笑意未褪,启唇对人一语道。
“无咎的文笔也差不到哪去啊,若是字如其人,无咎长得也是俊美,有一词怎的说来着?俊貌人美比若娥仙?”
“大哥少来!这形容女子的文词,何来用在无咎身上!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可不长女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