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死对头的小宠物(2)

“愿赌服输。”
洛钧：……
刚还觉得假出柜的要求有点恶毒，现在整桌人的内心活动再次统一，顾丞这就把天聊死了？
就算是胡闹起来没有边界的年纪，这个提议也太出格了。他压根没想让顾丞照做。
“算了爸爸饶你一回”卡在喉咙里，差点儿憋出内伤。
不管顾丞敢不敢打这通电话，他还真不想去验收。事后顾叔叔追究起来，这小瘪犊子肯定把自个儿摘干净，说全是他的主意。给家里老爷子知道，保不齐自己要脱层皮。
栗子蹦乏了挤出来找水，一口果酒还没咽下去，先把顾丞扬着手机的手摁在桌上，“单独出去破坏游戏规则了啊。”
许琰护向来犊子，“那简单，一起去。”
顾丞没看他，盯着洛钧问，“就我和你，敢不敢？”
他是不想，不是不敢，洛钧抿唇直乐，气笑的。
再迟钝也都嗅到火药味儿了，其他人忙添水和稀泥，让赢家换个惩罚。
顾丞倒很自觉，“你说了算。”
洛钧：……
说个屁，劳资无F可说。
“这回就算了。”洛钧不耐烦地把桌上开了的几瓶酒瞎兑在一个大杯里，给顾丞递过去。
散的时候已近凌晨，酒吧附近反倒比来时更喧闹，洛钧和其他人都不顺路，独自另叫了辆出租，刚坐进去要关门，车门就被跟来的人撑住了。
顾丞坚持要兑现刚刚的游戏惩罚。
洛钧觉得这厮大概是疯了，他有点后悔给顾丞掺了杯假酒。
僵持一会，后面的车已经摁响喇叭，洛钧想想自己空荡荡黑着灯的小公寓，还因为点微妙的责任心，在司机师傅催第二遍之前下了车。
夜色里路灯很亮，造出大片浓重的阴影。
洛钧劈手抢下顾丞拨号中的手机，挂断。他微微仰脸打量顾丞，在酒品不好和装醉发疯间犹疑。
除了眼角带点轻微的红，顾丞脸上既不显醉态，也并无挑衅，还温声道，“找个干净的地方？”
酒吧街口多醉鬼和散不尽的二手烟，洛钧也有点嫌弃，但和顾丞拧着来的本能先做出反应，“就这儿吧。”
“本来就是随口瞎说的，没让你……”
掌心忽然传来震动，洛钧低头一看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是顾妈妈回拨了过来。
怕什么来什么。
不能挂也不能接，只好就这么捧着。
顾丞垂眸盯着屏幕，似乎想拿。
洛钧警惕地站远一点，接着把话说完，“本来就是个游戏里的玩笑，酒也罚了，已经没这事儿了。我现在把电话还你，你能好好说人话么？”
他被震得手心发麻，感觉有点烦。
还是自找的。
顾丞没接茬，轻笑了声，“不是你问我敢不敢么？”
洛钧被问得有点懵，比着中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他妈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的，已经没这事儿了。”
在酒吧里挨着坐时他不小心瞥见顾丞的置顶联系人，现在回想下那个没有明确性别指向的亲密昵称，洛钧觉得顾丞喜欢的人，很可能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