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自欺欺人(十七)(2)
孟鹤堂咧嘴一笑,扬声应下,后期再还也是可以的。
孟鹤堂送走了栾云平,扫量着这个陌生冷清的家,心中不禁有些许伤感,
之前就听栾云平提过,孟家老宅他一直想买过来,可周九良就是咬死口不卖,对于栾云平的态度也是极度恶劣。
孟鹤堂理解,也对栾云平心生愧疚,
毕竟跟他有牵扯的人过事物,那个人,总是厌恶到极致,
眼眸微敛,唇角溢出一声苦笑,
不过也都过去了,四年了,那人,也该放下了吧。
栾云平着实是有心,衣服以及日常用品几乎全部给他备好了,
路上也听栾云平给他抱怨了,本想着是把他在孟家的东西都收拾过来,
只不过他还没进门就被赶了出来,他父母的遗物,也是一样都没得以见到。
孟鹤堂从衣柜里挑出一套家居服,转身往浴室走去,
白衬衫被缓缓解开,瘦削结实的胸膛渐渐显露出来,
孟鹤堂随意的脱下,只是那彻底暴露出来的肌肤,横七竖八的丑陋疤痕如盘踞在上的毒蛇,让人心惊胆战,
手肘那道长长的刀痕几乎让他没有办法再穿短袖,孟鹤堂抬手摸了摸自己左手腕处的痕迹,不由得轻笑一声,
早知道死不了干嘛还受这种罪,搞得他现在看到这条疤,就能想到当时懦弱窝囊到极致的自己。
花蓬头被打开,温热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胸膛,虽是洗去了一身的倦怠和疲惫,却是洗不掉四年里在他身上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痕迹。
孟鹤堂站在水洒下,微微闭起眼,长长的眼睫上挂着细细的水珠,
如他这四年曾经流过的泪,欲落未落,最终在他张开双眼的瞬间滴落,迅速消失不见。
一切,总算是可以恢复平静了。
夜色渐浓,昏黄的小夜灯仍不知疲倦的发着光,柔和的勾勒着床上躺着的那人温润的侧脸,
紧锁的眉头藏匿起一小块阴影,如挣不脱的梦魇一般,狠狠地掐着他的喉咙,
粗重的呼吸,努力挣扎的呓语,让安静的房间内,增添了几丝诡异。
“把他给我按住!”
孟鹤堂双手被控制按倒在地,本就消瘦无力的他更是没有一点儿反抗的能力,
只能眼睁睁瞪着赤红的眼,望着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男人**一笑,拿着锋利的匕首划开了他的囚服。
每一刀都是疼的,但都不及他曾经高高在上的尊严被狠狠地踩进泥地里这般让他痛苦,
手腕被破碎的布条紧紧绑缚,口中堵塞的腥臭令人作呕,
孟鹤堂红着眼无力望着那结了蜘蛛网的破旧天花板,鼻息间是厕所的恶臭以及那人身上令人窒息的汗味,
眼神恍惚,晃动的视线里,除了绝望,那便是无尽的黑暗。
“好好跟着我,我可以保你在这里安安稳稳的,
若是不从我,呵,那我门外的兄弟们,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忍着对你不动手了。”
那人嗤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囚服,拍了拍他的脸蛋不怀好意的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孟鹤堂静静仰躺在地上,身下流淌的鲜红混着不知名的液体浸湿了他身上残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