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二闺女(五十九)
脑洞产物,食用愉快
回到澳大利亚,又是那间半封闭式的病房,我抱胸坐在床上,看着那扇蒙着蓝色纱帘的小窗户,像极了一个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渴望着高墙之外的人生,却在高墙之外生活不下去。
护士敲了敲门,我示意她可以进来,她耐心的比划着我的医疗过程,我的半吊子手语可算派上了用场,机缘巧合。
她的意思大概是我的声带和耳朵一样,都是被药物所导致失声或者失聪,但是声带的情况要好很多,是在不久前才发生的,他们正在进行药物试验与比对,治好的可能性很大,同时耳蜗内部的积液也在排出,单肾结构恢复的很好,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除了总体还需要继续排查中毒源之外,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
好啊,我都快成了实验室的标本了。
过了一会,秦淮来了,拿着一摞便当盒,我昨天晚上软磨硬泡的要吃炸酱面,可是叔叔阿姨都不在家,秦淮说等他们从英国回来再吃,我一气之下,把他赶回去,并且微信上告诉他:
“我吃不到炸酱面就不吃药了!”
这个办法,百试不爽。
他把小桌子拖过来开始一个一个的把餐盒打开,摆在桌子上,有手擀面,有闻起来浓浓酱香味的炸酱,还有葱花和一头蒜。
我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他瞧着我没动筷子,朝着我努努嘴。
“你说话吧,我能听见。”
我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回到澳大利亚,他一句话也不跟我说,只是用手语或者拿手机发消息,我知道他怕刺激到我,可是那样一点也不好玩。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机,把筷子塞到我手里,起身走到窗台。
还是一句话没有说。
好叭,我开始调面,吃了第一口,好像酱油放多了,但是他还用了心的,所以我很给面子的都吃完了。与其说是不想让他失望,不如说哦是我吃着这碗面,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喜欢给我做面吃的人,一个在我听不到倔强的不说话的时候告诉我他会一直陪着我的人,可是他在哪呢?所以不知不觉我就吃完了,然后被咸出了眼泪。
“宁,你咋啦,哪儿不舒服啊啊啊啊?”
他一回头就看着我抱着饭盒哇哇流眼泪,把筷子从我手里掰下来,就开始抱着我摇晃,见我不比划也不说话(我倒是说的出来啊!!!)着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张宁你别吓我!”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拿起手机飞速打字给他看。
“你说话了!”
我笑的很开心,恨不得抱着他转个圈圈,可是他只是迅速平静下来,替我擦了眼泪,收拾了东西走出病房,啊喂,你好歹给我倒杯水啊?!
好吧,有你陪着我还不如没有呢,水都不给倒,艰苦奋斗,自力更生这八字真言可是没错啊。
“来,起床吃饭。”
晚上他进门看着我在床上萎靡不振的躺着,心里肯定在犯嘀咕,他这是找了个什么祖宗。
“天都黑了,我不来你也不催我。”
他慢吞吞的说着话,我拍掉他的手,转身又睡了十分钟才慢慢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