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阎鹤祥×叶谰/德云男友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
得知阎鹤祥要请假离开的消息的时候,郭麒麟其实反应并不大。他正好收工回北京,下了飞机便往老阎家里赶。
他不意外的,大概早就料定了事情的结局。
很多时候,早就埋下的东西其实一定会破土而出,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大概,现在时间真的刚刚好。
阎鹤祥家里不大,窝在小沙发边上,一件一件摆开了茶具。谁都不说话,郭麒麟烧开茶,清洗茶具,低着头。
“大林...”他把手头上的书放下,抿了抿唇,长叹一声。
“哥,”郭麒麟却生生打断他的话,“出去走走挺好,带嫂子多出去看看。”
时隔一年,终于还是有人抛出了叶谰。郭麒麟也没有只喊她的名字,按着辈分尊敬喊了声嫂子。
他其实在2019年的到来之际就大概知道阎鹤祥注定是要在这一年里离开的,意外的,他今年的工作量也偏大,只是演出部来询问演出安排,他也迟迟没有应下。
今年叶谰就要30岁了。
“目的地定好了吗?”他冲开一壶茶,给阎鹤祥倒上。
“罗马”老阎手里拿着茶盏,隔着陶瓷片,水温传递出热量,指尖有些发烫,他抿了抿茶,吐出一句话来。
“谰谰喜欢那儿。”
“也好。”他来时已经看见里间阎鹤祥在收拾东西,此刻他的手上,带着一个样式很简单的银戒。
“大家伙...”话说至一半,他改了口,“我,我等着你回来。”
“谢谢。”
叶谰没去过罗马,29岁那年,阎鹤祥就已经求婚成功,只等2019年到来,两个人领了证,老阎就带谰谰去意大利。
事出突然,姑娘的名字没有挂上户口本,他们也还没来得及出发。旅程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叶谰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他的姑娘,总是好的。
“你...”郭麒麟抬了抬眼皮,长叹一*口气,“你最后见过他吗?”
“没有。”提起这个人,阎鹤祥的神情忽然变得很生硬,眉间是化不开的冷凝。其实老阎是个很幽默的人,叶谰和他在一块,也总归是带着笑的。
“法院那边下来了。”郭麒麟不知道阎鹤祥有没有关注这类新闻,又或许是报纸新闻上“牺牲女记者”两个字太过于刺激,他不确定阎鹤祥是否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t也不确定阎鹤祥是否有这个勇气。
“无期徒刑,我知道。”判刑那天,他去了,一声决判,他跟着人群起立鞠躬,可谰谰怎么看得见...
如此,余生再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他不会苦大仇深,却也不可能原谅。
叶谰是牺牲的。她这人,把日子太当真了,凡事尽善尽好。危险的新闻也照样冒着风险去做,阎鹤祥说过他好几次,却也听不进劝。
其实谰谰的死只是意外。从他们大本营逃出来之后,也只是因为意外出了车祸。只是意外。
这个理由,大概不足以说服所有人。阎鹤祥也没法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