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翙羽之番外稚凤怊怅(5)

“师叔，安好。”萨诺等于禁地外，见乌凤步出揖礼于前。
“萨，诺？”乌凤看着面前的青年。“师姐呢？怎么将我放出来了。”
“这……”萨诺迟疑片刻。“这两年间，师父为了能使师叔脱困，蝉尽竭虑费尽心思。她本就重伤未愈，又多思操劳，如今，怕是……”
“什么——？！”
跪于榻前，乌凤抬眼看着坐于榻力憔悴的苗蛛儿。这个女人从初识起便对他倾心以待，于他而言亦师亦母，而自己带给他的却是满身伤痛，心力交瘁。
“师姐……”乌凤声音喏喏。
“我的小乌凤，受苦了。”苗蛛儿心疼的抚着乌凤的少年白发。“也好，白了发也好过丢了性命。”
“师姐……对不起……”
“傻瓜，我的小乌凤，不适合说对不起，他是那么高傲，那么神彩飞扬。”
“师姐……”
“乌凤，从今日起，你便是这圣教的唯一大长老。这是我拼着性命为你挣来的前路。”苗蛛儿将榻边的虫笛拿起，做这把笛子时她满心仇怨，可如今，却物是人非随风泯灭。这种平复却是乌凤带给她的，她的小师弟，她的……儿。“拿着它，活下去，替我守着这五圣教！这是你……欠，我的……”
“——？！”接过虫笛乌凤揽住气息渐弱伏靠于他肩上的苗蛛儿。“大师姐……”
“我的小乌凤，活下去……为了我，也……为了，为了你……自己……”
“——好，我会替大师姐，活下去，只是，活下去……”
“……嗯，乖……”
记忆回述，那在不算久远的记忆里，乌凤仍记得那初见时冷冰冰的女人，第一次吃着他做出来带着糊味的粥，却挑唇轻笑，抚上做糊了饭食而忐忑不安的他的发，温温柔柔的笑语着。
“味道虽然差了些，但是，是人皆有第一次，下次会更好的。”
“可是，做不好饭食，照顾不好师姐，会不会被讨厌？”
“当然不会，小乌凤只要努力就好了。”
“嗯，我会做好的，以后还要做很多好吃的给师姐。”
“嗯，乖。那，师姐可就等着咯。”
“嗯！”
***
“原来，你的手艺是这么学会的。”静静听着环住自己的人轻述往昔，翎看向榻边小几上空了的粥碗。
他还一直很奇怪，乌凤哪来的好手艺，上次端午时做出的菜品也算可口。原来，由从此来。
“嗯，是呀。好多年了，你算第二个吃上我做的饭食之人。”
“那可真是荣幸了。”翎支起身，薄被滑下腰际，一身情色痕迹染身。“她，是个好人，与你，更是一位好母亲。”
“嗯。”乌凤想拉起下滑的被子，却被翎扣住手腕，抬眼间四目相对，翎的眼中泛着复杂。
“乌凤，”翎直起身，正色看向身下的男人。“我这一生波澜不断，从不轻信于人。可重诺而不妄言，今日，我要与你说的，你定要牢记。”
“嗯？你说。”乌凤看着翎话落拧眉沉思良久，便也正色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