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龙墨】【洛天依&乐正绫】大司命（4）【墨清弦&乐正龙牙】(4)

但是有一件事情倒是真的：从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开始，阿绫在城里会显现出许多鱼妖特征，就像刚刚提到的，支起来的鱼鳍把衣服都撑大了。但是在家，和天依在一起的时候，她一丁点儿都不漏，拼尽省下来的妖力把每个器官全变成人形——这可是犯法的！
不过天依对墨清弦的愧疚倒是完全不必要的，虽说天依一直是不能明白这件事情，事实上天依连清弦恨不恨自己这件事都没弄清楚，只是一味地有愧。墨清弦也是一个样子，她对于龙牙到底是抱有着什么样的情感，她一直不清楚；直到她死的时候，死前那一刻，她还是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龙牙对她当然是充满了爱慕，但是她呢，她只是真的不清楚而已。
那个时代的人是享受教育公平的。公平竞争、公平录取。龙牙是三等公民，就是之前所提到的那种三等公民。他是其他三等公民的骄傲，是从遥远的湘江干旱地区考来城郊清弦所念的这所医学院的。他学习非常努力，为人风趣，心思善良，有什么难懂的知识点都会努力钻研，不管学得会学不会。学不会也没人在乎他，是的，没人在乎他。但是他自己在乎，自己努力，自己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当医生的，因为行医的第一条资格是：一等公民——除非你像言和那样，被降级为三等公民后依然冒死违法。他只要乖乖按部就班地考试，慢慢升级，大一大二大三大四，等到最后领毕业证就好了，之后，到湘江边的厂子跟他二大妈一起磨贝壳。在这样悠哉的生活里，龙牙依然没有堕落，每天认真学习，成绩非常漂亮，也和大家相处得很好，有权力和全年级第一的墨清弦共同做科研项目。
墨清弦，墨族人，一等公民，是全校的偶像。她经常在校庆上唱唱歌跳跳舞，也会出席很多重要会议，是学生会中虽然不担首职但却工作最多的。但是她依然在学习上很优秀，没什么人敢和她一起做科研项目。别，千万别，能累死人。龙牙却毫不在乎，上千篇的文献他能用比清弦还短的时间来掌握归纳。清弦要做的工作也不少，但还是和龙牙在实验上花的时间比较多，平时都是不说话的；本来，三等公民就不会和一等公民的同学以同一种方式生活，校园中的交集也太少了。清弦是很忙的，但是还是有时间来经常和阿绫、天依喝茶，悠闲得很。或许这就是强大吧，就像她所处的国家一样。言和有的时候经过医学院，回忆起自己那些年作为应考生和医学院的守门大教授辩论、问答的时光，也会这样慨叹：“或许他们就是神吧。”她没有考上，早早被eluc安排了工作，毕竟是帝国唯一的钱币生产城市。
龙牙的能力绝不低于清弦，却总故意考得比她差，这样龙牙就不会拿到自己立项做科研的指标，就可以跟着清弦做。如果他不这样，可能没人能胜任清弦助手的职位，“谁说我必须要有助手啦？”清弦却总这样埋怨龙牙，“你自己这么优秀却不立项是对医学界的损失。”但是龙牙自己知道的，比清弦还要多一些，但是他不会说，那些黑暗到光明都畏惧的人，龙牙不想在清弦面前提起——虽说清弦本身并不神圣。请允许我在这里说笑，清弦和龙牙在一起实在是她的幸运。龙牙就是这样地像一个漩涡，吸引却不吞噬。怎么个意思呢？龙牙平时和清弦没有接触，但在没人打扰的时候，总归是有时间在一起玩耍的。他们会去学院外的商业街，都是偷偷去的，那里没有上等人。清弦会在那个时候露出在学院里、在动员大家的演讲时、在校庆为大家献歌时都不曾露出的温柔气息与放松的神态。她那时甚至会大笑——她的大笑是很有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