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一身风景，满载而归(3)

“我残废了吗？”
“怎么说话呢？”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只要我没有残废，拿命我都得把你照顾好。”
“我只是问一问而已，别那么较真嘛……至于吗？”
“至于，因为……是你嘛。”
——
“爱情是什么？”
“爱情？”
“爱情。”
“爱情是……”我思考了一会，“爱情是地铁换乘时，你知道要去哪。爱情是下班疲惫时，家里有人等你。爱情是……自豪地谈起你，却不得不收敛点，因为怕别人也喜欢你。”
“就不该问你这种家伙，满嘴胡话。”
她脸红了，和十七岁的时候一样。总是害羞。
——
“你穿这身真不合适，我还是喜欢你穿短体恤和牛仔裤。”
“就这么一会而已，应付一下，待会就脱了。”
“混蛋……”她用套着白纱的小手敲了我一下。
——
戒指戴在手指上的时候，我想起了什么。
在过去，夏风吹起了她还不算长的头发，宽大的校服锁不住她童稚里藏着的魅惑，她扭头过来和我眼神对视，彼此都好像有点害羞……忽然觉得自己的十七岁有了意义。那阵风，拂过榕树的树梢，枝叶，也拂过了我的心。
我想起了体育课后她给我买水，从六楼跑下来气喘吁吁地把瓶瓶罐罐塞我满怀，“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她有些自责。
可恶……我好喜欢这个女人。
“这么好的女孩给我，全世界都损失了。”
“那怎么办？”
“那……那我就比全世界都爱你。”
“男人的嘴……”
我往她嘴里塞了个吻和满满的爱。
我不是骗人的鬼，我是爱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