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21）(2)

“街上嘈杂，我怕勾起我的咳嗽，还是不去了”
“啊……那行吧”
看着周九良那一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可怜模样，孟鹤堂心又软了下来
“快去快回”
“啊？啊！好！”
领会到孟鹤堂的意思，周九良高兴的跳起来
“去把外衣披上，走吧”
“哥，我帮你”
“你啊你啊”
孟鹤堂笑着由着周九良给自己套上厚外衣，又弯着腰给自己捋平上面的皱褶，等到都穿戴好，周九良把孟鹤堂的手拉过藏在自己的外衣里，两个人肩并肩出了门，去了东市
上了街，周九良对很多东西还是很好奇，左瞅瞅右看看，街上各类生意人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有卖糖葫芦的、卖估衣的、卖糖人的、各式各样看花了周九良的眼
“孟哥，我从来没逛过这里，好多稀奇玩意儿”
“你自小锦衣玉食自然没机会到这种市井之地来，出门答应好的，只买所需的，不多留”
听着街上的嘈杂声，孟鹤堂觉得太阳穴紧绷，直觉得头疼，又不想扫了小孩的性子，只能慢慢陪他逛着
“孟哥你之前常来吗”
“也不常来，偶尔过来自己采买一些唱戏用的胭脂”
两人边聊着，来到一个小贩摊前
孟鹤堂蹲下身看是挑拣凤梨
“你这凤梨什么价格”
“四文一斤，先生要多少？”
小贩见两个人穿着都不凡，眼瞧着像是富家公子，心里疑惑怎么会亲自过来逛这杂市，不过他也不多想，来者就是客，他有生意就成
“五斤”
孟鹤堂一边低头往布袋里放觉得还不错的凤梨，一边回答小贩的话，而周九良也跟着孟鹤堂蹲在一旁，用手缴起孟鹤堂衣服下摆，不让衣服坠地染了尘土，眼睛却一直在孟鹤堂身上，看着他挑拣，嘴角根本合不拢
“好嘞，您挑好了我给您上称”
小贩见孟鹤堂出手也阔绰，一下要了五斤，态度更加热络
等孟鹤堂挑好了，站起身，递给小贩上了称，付了钱，周九良也跟着站起身，自然而然把那看起来沉甸甸的布袋拿过来
“咳咳”
两人走了没多久，孟鹤堂突然转过身子用帕子捂了嘴小声咳嗽起来，一旁的周九良听了，赶紧拉过来，皱着眉头开口
“孟哥，怎么了，累了吗”
“没事，无妨，买了黄油赶紧回去就是了”
孟鹤堂拍拍周九良的手，冲他笑笑
“孟哥，那儿有个茶肆，你去那儿歇着吧，我买了黄油回来找你”
周九良不愿让孟鹤堂在多走了，指了不远处的一个茶肆，让孟鹤堂过去休息
“你知道黄油哪里有卖？”
“这问问就知道了，不碍事，孟哥你先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周九良拉着孟鹤堂进了茶肆，点了壶清茶，非要孟鹤堂歇着，把那一袋子凤梨放在孟鹤堂脚边，随即自己一转身钻进了人群，去寻那买黄油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