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与舟舟

圈地自萌。
请勿上升至正主。
01
三岁的舟舟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就担起了一个朴素而又艰巨的任务。
那个时候不过结婚第二年，用孟鹤堂的话来说，这婚结的没什么意思。
到不是说感情淡了，只是俩人都太熟，于周九良而言，无异于是每月少交了一份房租罢了。
没有工作的日子，两个人在家里一天都不见得有交谈，相声演员台上说得多了，台下反而不愿意张嘴。周九良一个眼神，孟鹤堂就知道他要喝热茶还是牛奶，电视想看哪个卫视，晚上的土豆丝是想吃酸甜口的还是香辣口的。
一声不响地都做好了，转过身缩在沙发的另一角去织那条断断续续织了大半年的毛衣。周九良把脚架在茶几上，抱着手机激情冲浪，独自美丽。
02
想法是周九良提的，烧饼给他出的：有了孩子生活就热闹多了，感情也融洽了，小日子越过越滋润了。
舟舟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时候刚学会讲话，是个男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跟个牛奶味儿的糯米滋一样。一双大眼睛水润黑亮，细软的头发乖巧地贴在脑袋上，小小的手紧紧攥着周九良胸前的衣服，撅着粉嫩的嘴唇，隐隐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乳牙。
福利院的志愿者好多都是两位老师的粉丝，扒着门框在那里小声嘀咕，“啊，孟哥九良！”“孟孟周周！”
小孩子刚学说话，听到什么就模仿什么。舟舟偏着头望了望那群脸红扑扑的阿姨姐姐，奶声奶气地吐出两个字——“周周。”
孟鹤堂从周九良手里接过小奶团子，揉了一把他的小脸蛋儿，“要不你就叫舟舟吧。”
周九良皱眉：“怎么可以跟我叫一样的呢！”
“航字的一半，不是那个周。”
周九良无法反驳，因为舟舟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显然是很满意这个名字。
03
孟鹤堂心细，平日里照料舟舟的活计都是自己全权负责。再说了，周九良本身也是个大崽崽，根本不能指望他什么，别给自己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夜里得隔几个小时起来一次喂奶，还得检查尿布有没有满。白天的演出已经很疲乏了，晚上实在是折腾不动，他推推周九良的肩膀，“航航，你帮我把尿布拿过来呗？” 
周九良睡得沉，不知道嘟囔句什么，翻个身抓抓肚子继续做梦。孟鹤堂没招儿，只得强忍着困意叹了口气爬起来给舟舟换尿布。
早晨起来孟鹤堂是有些恼的。瞌睡被搅了就容易东想西想的。越想就越气，他踢了一脚周九良撅着的屁股，看了眼舟舟，还没醒，踩着拖鞋去厨房给自己弄早饭。
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周九良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抻着手臂把舟舟举得高高的，笑道：“哦，坐飞机咯~”
孟鹤堂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跑过去把舟舟抱下来，呵斥道：“你怎么回事，要是摔了怎么办？醒了也不叫我，也不给他换尿布，什么事都得指望着我去弄。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儿心？”
“是啊。”周九良说，“我就是不省心，我什么都不会，帮不了您！”
孟鹤堂愣住了，火一下就上来了，抱着舟舟扭头就走，连门都懒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