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伟大的狩猎 其一
白天从圣地亚哥到这里的徒步旅行的劳累使他昏昏欲睡。老安德烈抓了抓他的胡子,擦拭着他忠诚的伙伴——一杆******猎枪。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开始收拾最后一个弹匣:“早点睡吧,今年的雪下的早,要打猎可要抓紧了。”
安德烈躺在铺着厚实的皮毛毯子的床上听着壁炉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
与其他兴趣使然的猎人不同,安德烈几乎从十八岁就开始以打猎为生了。每年的冬天,他都会来到这座小木屋里为打猎做准备,在以前,他一般会在狩猎季开始前的七月就早早来到。然而今年却因为智利军方在附近山区展开演戏,让老安德烈不得不在家中度过了无聊的一个月。
但是这样一来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新手猎人来这了吧?希望今年不会被当成熊被人射了。安德烈笑着想到。
厚实的木板挡住了外面呼啸的寒风与大雪,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这个温暖的木屋。
老安德烈带着他心爱的猎枪和一天的给养走出了木屋。
大雪已经止住了,四处只有一片雪的白色和树的黑色。若不是有着丰富的经验,一般人甚至连方向都无法分辨。
雪已经没过了小腿,安德烈一边穿上雪鞋一边思索着今天的猎物:狐狸?雪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几头鹿。
雪后的世界十分安静,因为雪吸收了大部分的音波,除了哼哧哼哧地穿着老式雪鞋的老安德烈并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任何声音。老安德烈愣住了,就算下过雪后再怎么安静,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声音。风声,雪压断树枝的声音,鸟叫声,以及远处传来的动物的声音——这些,都没有。当上猎人的这五十多年来,老安德烈还是头一次陷入这种诡异的寂静。“喂————!!!”老安德烈发出喊叫,希望能惊吓到动物,让它们发出一点该有的声音。
“喂————!”山谷里传回了老安德烈孤独的喊声。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
老安德烈用力捏了捏猎枪的手柄,硬着头皮向丛林深处走去。
“这是…熊留下来的吗?”
老安德烈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一路上的景色未曾改变,白色的天地间也只有他踩着雪而发出的吱吱声。唯一让他在意的只有这树上的奇异抓痕。
这道抓痕深深地横在了接近地面的树干上,力度之大几乎可以将碗口粗的树干斩断,这棵树虽然没有被拦腰截断,但是已经出现了死亡的迹象。抓痕的截面异常光滑,与其说是被什么大型动物抓出来的,倒不如说是谁用激光制造的。但是又有谁会用激光在这冰天雪地中给树干来一下呢?
老安德烈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创面,推测出这抓痕是一天之前造成的。
可惜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大雪,不然就能看到制造出这致命伤痕的罪魁祸首的足迹了。
“晦气!”老安德烈站起来踹了一脚这棵将死的树,这棵树晃了晃,发出痛苦的吱吱声,最后还是没有倒下。
老安德烈抓起猎枪,转身看向他前进的方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