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剧情文】教我国文的王先生(3)

众人惋惜，唯独左侧雅间的人低着头似在回忆什么，脸上叫人看不清表情。
“先生，您当真要走？”
“嗯。”
王俊凯微微颔首，把辞呈信递了过去，
“麻烦小姐把这封信转交给你父亲，就说家中有要紧事务，教学一事得暂时耽搁了。”
他从小就不爱舞刀弄枪，偏爱笔墨，对家中军事掌权之事也不感兴趣，但此番北城被攻，南城已岌岌可危，父亲频繁来信，看来这次已是强弓之弩，不得不发了。
“先生，不能不走吗？”
少女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挽留。
“楼瑶，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道理你可懂，我这一年来教给你的知识可有白费？”
王俊凯淡淡地看着她。
少女明显慌了，急忙解释，
“先生，你别生气，楼瑶清楚当今国家局势，我只是担心先生安危。”
王俊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急的快要哭的人，眸色很深，最后叹了口气向门口走去。
“楼瑶，后会无期。”
少女望着远去的身影，瞬间红了眼眶，王俊凯不会知道，那词不达意的四个字是这漫漫一生里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之后的几年，少女开始明白那一语成谶的深刻含义。
“小五......”
“在，先生？”
“叫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人已寻到，东西过几日便会送来。”
“好。”
王俊凯目光不知飘到哪处，定了好一会，等拿起茶杯喝下的时候，才发现杯盏里的茶早已经凉了。
肆
“先生......”
王俊凯此时正坐在书房的座椅上看书，瞧见少年进来便把那本《李白古诗合集》悄悄阖上，
“何事？”
“东西拿到了。”
少年抱着一个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他抬头看了看王俊凯的表情，那人垂下眼眸，微颤的睫毛却泄露了情绪，嘴角被咬出血色。
少年退了一步，开口禀报，
“楼瑶小姐的灵位牌是在一个南北城边界的小渔村找到的，帮立牌位的一家打渔的老夫妻，据说当时楼小姐设济生堂时救过二人的命。”
包裹外面是一条藏蓝色布料，王俊凯解开布结，里面的物件一目了然，一木牌位，一条手帕，一把折扇。
“据那老妇人说，楼小姐当年四处奔走，贴身物件不多，最宝贝的是那把折扇，似乎......”
少年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王俊凯，顿了顿。
“继续说。”
王俊凯声音十分低沉，平时那双好看的眸子骇人得可怕。
少年欲言又止道，
“那妇人说，那把折扇楼小姐本是要送人的，但因为战事一再耽搁，只得携带在身，似乎楼小姐离世时折扇也不曾离身。”
话毕，王俊凯指尖发抖地拿起那把折扇，轻轻展开，扇面内容因此被展漏无疑。
少年瞧见，此时的王俊凯目光紧盯着扇面的字不放，半刻过后眼眸里的流光愈发汹涌，最后，一口心头血压抑不住猛地从口中吐出来。
“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