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内妄想#与德云社的日常#小彩蛋6(2)

他依旧害怕，每一滴血都使他恐惧。他恨，恨所有的战争，恨自己只能往前不能后退。他感受到自己罪孽深重，他只是在忏悔。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我缓缓的说。
“你以前告诉我，大人们好像特别井井有条，他们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说。
“现在我也是大人了，可我还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说。
“所以当时我就告诉你，也许他们，只是看起来井井有条。”我笑着说。
“约翰内斯。”九龄闭上了眼睛。
“他死了。”九龄缓缓的说。
“...什么时候。”我问道。
这也是我们小时候的玩伴，可是他很坏，又高又壮，他就是整天欺负九龄的坏孩子其中的一个。很巧的是他们两个又被分到了同一支部队。
“五天前，在一个废弃的大楼那里，躲着一群犹太人，有个犹太人拿着手榴弹，向我们冲了过来，他抱住了约翰内斯...可是，要知道，我们俩关系一直都不好，就如同仇人那样。可是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我还是本能的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我不想让他死，我很悲伤，那是我的战友，是我的伙伴。是我们...是一起成长的人。”九龄说。
“他在那个犹太人冲过来的时候，瞪着眼睛对我说:你这只小猴子赶紧跑。”九龄说。
“他...是一位好士兵。”我缓缓的说。也许他不是我们的朋友，但他是我们的好战友。
一年后。
“看看这是谁来了。”我笑着对张九龄说道。
“别说笑了。我是来通知的。”九龄看着我。
“通知...”我愣了一下，局势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吗。要通知什么。
“是的，阵地即将转移苏联，用不了几个月，我们就会更强大，我们就迎来了自由。”他看着我说。
“自由？我们打了这么久你感到了自由吗。”我皱着眉说。
我拉着他到了远离军营的地方。
“收手吧，回家去吧。”我说。我知道现在根本劝不住他，可是我必须要试试。
“你在开玩笑，我们马上就胜利了。只需要几个月，不，也许只要几个星期！我们...”
“别他妈说蠢话了！我们都知道！！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了。你以为元首会就此罢手吗。”我吼道。
“那就一直打下去，我们马上要占领莫斯科了！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我们会勇往直前。”九龄双手抓着我的肩膀的说。
“你明白的，对吗，我会成为你的英雄，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九龄一字一句的说。 
“疯了，没有人可以一直胜利。你会失败的。”我盯着他说。
“是，我们早就输了，从战争一开始就没有胜利者。可我们不能就此罢休，因为已经这样了，我们不能后退，我们已经没有权利后退了。”九龄说。
在你野心停止的那一刻，就是你被反噬的开端。
“你想过没有，如果失败了，我们就...”
“想过，我都想过。”九龄说。
“当约翰内斯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想过，最后的胜利是什么，能是什么。我只是亲眼看着他死去了。”他缓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