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塔名唤巴别(2)

“住口！”
“虫群”发了话“你们又懂得什么！
我干了这么多，
你们这些所谓的科学家，
又贡献给了塔里的人们什么！”
老头子们无言，全都底下了头颅，
毕竟，在“虫群”看来，
这些最聪明的人类与它相比，
与蝼蚁差距不多。
“噢，伟大的‘虫群’，
我们不该狂妄自大，
你的决定永远是为了人类的兴旺发达。”
“说的不差，
我原是为了你们，
我便是那古时候《圣经》里的巴别塔，
通天的高塔，让人类一窥天堂的伟大！”
“可巴别塔终究还是倒下了”
一个异见者说。
“大胆，‘虫群’的想法哪容你来评说！”
方才还反抗“虫群”的老头子们表情变得死板，
却仿佛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
变得有些古怪。他们直愣愣地看着异见者。
虽然面部肌肉依旧僵硬，
眼角却在几不可见地轻微抽动，
浑浊的眼珠神经质地转动。
不知名的巨大风暴眼底卷起，
里面强烈到绝望的情绪，
几乎让人以为有另一个灵魂，
正透过这双眼睛，
求救。
异见者疑惑了。
4 智慧树
塔里有了大变化，
一个庞然大物
——一台高强度信号发射器，
几乎是凭空地出现在了塔里。
“虫群”庄严地命令:
“向外太空发射高强度信号，
在宇宙中找到我们的兄弟，
我们才有机会更好。”
大得恐怖的信号聚集器在地上投下重重的阴影，
一根粗长且尖利的发射天线斜斜地指向天空。
除了大得有些可怕的形体，
它看起来有点像一个造型畸形的白色图钉。
“它真美，不是吗？”
“虫群”陶醉的说。
老头子们仍用那空洞的眼盯着这机器，
如割去喉舌一般，
一语不发。
夕阳给这机器染上了一丝猩红，
血一般，
紧接着，
便是黑暗。
“它真的很美”，
“虫群”说到，
不知怎的，
毫无感情的塔那晚仿佛在狂笑。
异见者离开了那塔。
5 诺亚
被放逐的异见者来到了一个岛上，他
漂浮在蓝色的大西洋，
就像地球漂浮在黑暗的宇宙，
多么孤单、多么寂寞。
岛上，
人类初离开时的美好，
早已随海风离去，
信天翁不再筑巢，
诡异地飞往了大陆，
石斑鱼慵懒地翻着肚皮，
放弃了后背上斑驳的伪装，
将自己送到捕食者的口中。
于是异见者研究，
像百年前还会研究的科学家一样。
他发现石斑鱼自杀的时候，
脑中的神经递质与激素完全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