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替心情人】番外 缘起(2)

裴文德有些无语地看着蹴鞠场中被众人簇拥着的太子。进宫前，父亲曾叮嘱过，他名为伴读，实为太子的护卫，要时刻伴随在太子左右，护他周全。
“太子殿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血脉，关乎大明江山的延续，不可有半点损伤。而且，太子虽然聪慧，但宫中只有他一个孩子，难免寂寞，你权当他的玩伴，免得殿下被那些不男不女的妖物引上歧途。”
“引上歧途？呵呵。”孩子最了解孩子，这半天观察下来，裴文德发现，明面上是太子受了太监们的蛊惑，实际上这位早慧的太子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而他，身在人群中却如跳脱人群外的存在，笑看世人的庸俗无知。
“啪”的一声，狠狠砸在头上的一球打断了裴文德的思绪，他抬眼看见太子抬着下巴，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他捡起球，运气，双手划一个圈，“砰”的一声，球如箭一般笔直地射过门洞。
“你这……犯规了。”七岁的太子气得直跳脚。
裴文德低头行礼，掩饰住嘴角的一丝笑意。
二月初二龙抬头，太子代替身体抱恙的皇后娘娘到护国寺礼佛，裴文德随行护卫。他一路格外地小心翼翼，牢牢地盯紧太子殿下。他永远不会忘记，七岁那年，母亲就是在上山礼佛的路上葬身于虎妖之腹。太子不知这其中的曲折，只觉得裴文德的紧迫盯人快把他逼疯了。斋戒礼佛已经够令人烦闷了，这一路上风光秀丽还不让他纵情玩乐，小护卫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得了失心疯？
行至一山涧处，太子神秘地招呼裴文德，“裴卿，你陪孤过来一下。”
裴文德紧跟在太子身后，见两人已经离身后的队伍二三十步远，不禁阻止道，“殿下，不可离护卫队太远。”
“孤想试下在山林里小解的野趣，但说出来有失颜面。反正有裴卿你陪着，不会出什么大事，你就随孤来吧。”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裴文德无语，默默地跟着太子走到一棵大树下。太子撩一下衣摆，“裴卿，你在前面戒护，孤很快就好。”说完躲到树后面去。
裴文德在心里默数到一百，还不见太子出来，暗道不好，跑到树后一看，太子果然已经逃了。
此时的朱厚照，正在山涧下尽情戏水，成功摆了裴木头一道令他心情大好，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机。等察觉到有阴风掠过时，已经躲避不及了。
“嚓”，狐妖的利爪狠狠抓过朱厚照的右腿，他不支倒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利爪又朝自己的喉咙划去。电光火石间，一柄长剑隔开了狐妖的爪子，一把将朱厚照护在了身后。狐妖发出“桀桀”的叫声，攻势一波比一波凌厉，裴文德虽然受过缉妖司的训练，但毕竟只是十二岁的少年，很快就遍体鳞伤体力不支。他唯有握紧长剑，死死护住身后的朱厚照，勉强支撑到援军到来。
太子遇刺，皇帝龙颜大怒，严令彻查。原来是朝中一些权臣不满皇帝只娶皇后一人，想通过刺杀太子逼迫皇帝纳多几个嫔妃，塞自己的女儿入宫。
“好在他们这次遣出的是狐妖，如果是妖力更高的虎妖，太子殿下危矣！”裴牧将事情原委告知裴文德时，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