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二闺女(五十七)(2)
“宝儿你渴不渴啊,水晾正好。”
大林端着杯子颤巍巍走过人群,准备放在我嘴边,里面插着一个吸管。
“……”
我永远停在了第三个字,面面相觑。
“医生,医生!”
大楠哥哥冲出去叫医生,他的项链坠子哗啦啦的响,像我小时候手工课自己做的贝壳风铃,有海河的味道,有家的味道。
我哥抓住我的手使劲地捏,我听到他膝盖磕在瓷砖上的声音,脆生生的。我想起那个小买卖人,我经常问他,软中华贵还是我贵啊,他抽着炫赫门说,当然是我。
九郎哥拉起床帘,把我们五个人圈在小小的空间里,他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也不是一个扛不住的人,可是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比那天晚上“九郎,准备上台了”,还要疯狂的目光。
大林把杯子放在床头桌上,扶起了我哥,我哥不起,他二话没说上手就拽,大林哥哥力气很大,一个张云雷对他来说绰绰有余。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眼睛红红的我哥,掏出了钱包塞给我哥,拍了拍九郎的肩膀,冲着我戴上了口罩,掀帘子走了出去。
九龄哥站在床尾,准备打电话被九郎拦下,我好久没见他了,一直挣着脑袋看他。他好像白了点,但可能是被子给他打了个光。他瞧着我一直看他,扯了扯嘴角笑了,他是九字科大师兄,也是我的大师兄啊。
嘀嗒嘀嗒嘀嗒
输液瓶里的液体顺着管子流进我的血管,针扎在右手,因为我哥捏着我的右手手腕,所以针眼处回血严重,感觉手背肿胀的厉害。我伸出左手,摘掉了输液管。
我的手背上只留下了两条医用胶布,针管垂在床边,输液瓶里的液体顺着垂直向下的管子流,好像顺的更快了。
滴答滴答嘀嗒嘀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