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莫 改文 你好检察官 第八章

莫寒已经习惯戴萌的变脸，要知道现在谁能沉得住气才是赢家，这个时候她就不能被他挑起情绪。
见戴萌看着记事簿，似是酝酿情绪准备批斗，莫寒便急着先开口，“戴老师，论题我已经汇总好了。”
“哦，是吗。”戴萌抬头，接过莫寒递来的一打白纸，微笑道，“那我简单看一下，有不合格的待会儿你回去再叫那些同学修改。”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莫寒想走人那是白日做梦，她就得继续待在这鬼地方接受他的审查。
“不着急，您慢慢看。”她只能这么说。
戴萌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把目光转到那一张张开题稿上。
看论题的这段时间，莫寒一直站着，甚至有些无所事事，她觉得奇怪，按理说戴萌应该会提提刚才大道上的事，怎么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还有昨天的那通电话和短信，他的记性还不至于那么差吧。
确实，整个办公室气氛透着不寻常，静得只有纸张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可在莫寒听来难免心神不宁。她有些焦躁，嘴上不能问只好四处张望。话说回来，这小监狱上次也看过了，空气质量差，光线又暗，副教授的待遇也只不过如此。再偷偷瞅了瞅苏易文那办公桌，凌乱更甚从前，难为他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其实质原来是个生活白痴。
“做他老婆也不容易。”莫寒小声嘀咕了一句。
戴萌抬头，“你说什么？”
莫寒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没办法，她就是控制不住。
“没什么，我觉得做老师挺不容易的。”她真不是一般的聪明，这个马屁拍的正好。
戴萌没有立刻回答，低垂眼帘翻着开题报告，良久才缓缓说了一句，“我的办公室环境很差吧。”
“可不是，亏您还待的下去，通风采光也太糟了，监狱都比这儿强。再说了您也不打扫打扫，如果是我——”莫寒猛地刹车，她这是在说什么啊，丫一句话引得她把实话都往外掏了，这下还不死定了。
戴萌望着她，镜片后的眼眸满是玩味，“怎么不说了，你的话很有道理。”
“不用不用，戴老师我瞎说的，您别放心上。”莫寒忙摆摆手，她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老老实实站着不就没事了嘛！
戴萌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埋头看报告。
莫寒暗自吁了口气，还好他没有再逼问下去，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来也怪，她自认为口才尚佳，反应也快，怎么一碰到这个人就没辙，说什么都占不了上风。当然，排除戴萌是老师的这个身份，他的知识和阅历肯定比她丰富，说话也比她有分量。可不知为什么，莫寒觉得戴萌像是故意找茬，针对她！
正想着，忽听某只叫兽又开始发问，这次连头也没抬。
“莫寒，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的规定你来说一下。”
他说什么！莫寒真的蒙了，她虽然偏爱刑法这门学科，却不擅长记条文，更别说他这突然问她第几条是什么了。
戴萌久久听不到答复，也不着急问话，他只是微眯着眼看她，见她一脸窘色，桃花眼更是笑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