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马宋】余生长甜(4)

马嘉祺耐不住宋母的热情跟挽留，在宋亚轩家里多住了几天。二人早上一同陪宋母出门逛集市，午间太阳不烈的时候会一同去清河里抓鱼捕虾，或宋亚轩陪着马嘉祺背个小竹篓上山采药，而晚间月色正好，宋母在一旁绣女红，马嘉祺手持医书对草药，宋亚轩则搬一小桌在院中抚琴。
日子过得平淡又不失雅致。
一天晚膳用餐时，宋母突然的直咳嗽，为了不让宋亚轩担心，仅仅说是呛着了，然而到了当晚夜里，却咳得脸色发紫，换不来气，吓得宋亚轩脸都白了。
马嘉祺给宋母诊断，病是多年积劳成疾，而宋母一介老妇人，收入少得可怜，自然请不起郎中，小小的咳嗽慢慢的便演变成肺痨。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一个急性肺痨便可直接要了人性命。
知道了诊断结果的宋亚轩如霜打茄子般，整个脸毫无血色。马嘉祺满脸心疼的握住宋亚轩发凉的双手，轻声安抚着宋亚轩。
之后马嘉祺便长住在宋亚轩家中，一是帮助宋亚轩照顾宋母，二是实在放心不下他的阿宋。
马嘉祺每天早早出门上山采药，宋亚轩则做饭煎药服侍宋母。看着马嘉祺天天早出晚归，每天睡前还温柔的安慰自己，甚至为了宋母不惜以身试药。宋亚轩感激的同时，内心深处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也在悄悄的悸动。
好像夫子上课时有说过这种感觉……
“心似双丝网 中有千千结。”
千千结，哪个结都不是你，又好像每个结都是你。
好拖歹拖的拖了大半个月，依旧无用。宋母走的那天傍晚，脸色特别红润，还难得的起身给宋亚轩和马嘉祺做了一顿美味的饭，吃完后宋母早早就歇息了。
宋亚轩一直待在床边握着宋母的手，直至夜半，手心的温度一点点消退干净变得冰凉。马嘉祺轻轻将宋亚轩的手抽出来，将他拉起，二人双双跪地，向宋母磕了一个头。待再抬头时，宋亚轩的那块地板上，一摊泪渍。
之后马嘉祺帮宋亚轩办了个简单的葬礼安葬了宋母，从出殡到下葬，宋亚轩一句话没说，一滴眼泪没掉，就这么听着乡亲邻里的哀婉叹息直到半夜，抱着宋母的牌位被马嘉祺拉回房间轻轻抱在怀里。
“哭出来阿宋~哭出来。”
轻轻的、柔柔的略带点疲惫的声音传来，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眼泪从一开始的一滴两滴到后来如崩溃的河堤般泛滥成灾。
五指紧紧揪着眼前人的胸襟，骨节泛白颤抖着。唤着阿娘哭得撕心裂肺。
马嘉祺就这么任他哭，感受着滚烫的泪水透过薄薄的布料灼伤着皮肤。恨不能替他承受悲伤，然而他能做的，也就仅仅是一只手紧紧抱着他，一只手温柔的抚摸他的头。
待宋亚轩哭得失去意识，马嘉祺抱着他替他褪去鞋袜，轻轻将人放到床上，打来热水，给睡着还打着泪嗝的人儿擦拭哭得乱七八糟的脸。
之后一段时间，马嘉祺陪了宋亚轩一个多月，在马嘉祺跟他表示自己差不多该走时，宋亚轩一脸平静，只是嘴里囔囔着这么快。那顿饭菜色很好，可二人都食之无味，吃两口也是味同嚼蜡。
就在马嘉祺收拾包袱的当天晚上，他去找了马嘉祺。磕磕跘跘的说出了内心对他的小马哥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