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我的养父是大佬（16）

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夜里等了多久，但他的身体和皮肤都带着层凉意，说话时扫过耳骨的嘴唇也是冷的。此刻被他环抱的我就像陷入了一个冰窖，连带着身上的热气也消失殆尽
静默的环境里我辨析出边伯贤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中夹杂着不属于他的浅淡女香，喉头发紧，本来打算出口的问句也咽了下去。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过了好久好久，边伯贤感觉到怀里人轻微的颤抖，然后就听到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订婚是真的吗……”我的音量很低，明显想要抑制自己的情绪，可纤瘦的肩膀还是忍不住抽搐
我拿开他放在腰上的胳膊，转身看着他，“……是真的吗?”
透过窗帘的稀薄日光让边伯贤看清了边白熙的样子……她的脸色有些发白，眉毛轻蹙着，因为抿着唇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可却显出惨淡，那双他觉得最干净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泪水看他，从眼角流出的眼泪划过脸颊从下颚滴落……
不知怎的……他的心开始疼了起来
边伯贤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辨认出他的嘴唇在长久的沉默中轻启
“……是……”
我经不住苦笑了一声，拽着他西装的手松开然后脱力般的垂下。宿醉后的头又开始疼，零星破碎的记忆不断的在脑海回放：他搂着别的女人轻笑的场景……他装作不认识自己冷淡的样子……在训练场上拿了第一之后他欣慰的表情……拆生日礼盒时他宠溺的眼神……夜晚抱着我讲故事时温柔的声线……
……
一帧一帧的画面放电影似的轮回，最后定格在那个潮湿发霉的小巷，他如天神般出现，蹲在我面前，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我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阿爸……我好疼……”
以往每次受伤你都问我疼不疼，而我就算疼到冒冷汗也咬牙说没事。真奇怪啊，我明明不是娇气的人，可为什么现在眼泪就是止不住……一旦打开一个出口，就发现全身的每一个关节都在泛着酸，胸腔连带着心脏都在一抽一抽的疼……
我难受的不是你不喜欢我，而是你明知道我爱你却让这份感情疯长，直到最后溃不成军
边伯贤看着面前的女人脆弱的身影一阵恍惚，她说“她疼”，他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绪，一把拉过她塞进自己怀里，力道有点大，他在不安。她一直是听话且安静的，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眼泪，可就这样见着了，他开始不知所措。
我被他用力的抱在怀里，可我却不能伸手回抱他。
我想起曾经读过的一首诗：“我想去拥抱你 ，即使间隔春秋山河阻拦， 风雨交加， 路遥马远，我都可以跨越重重艰险去找你 ，唯独你不爱我 ，我连迈起脚尖的勇气都没有 。”当时秀智和秀晶嫌这首诗太过矫情，只有我把它抄了下来和那条手帕放在一起。
我爱你，只是我自己的事，只要能在你身边看着你就满足了。可是当我察觉到快要失去你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不甘心
不甘心把你让给别人
我从边伯贤怀里抬起头，哑着嗓子说道：“你爱她吗……”没等到他的回答，我伸手去触摸他的脸，边伯贤看着边白熙脸上的眼泪因为仰着头而流到头发里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