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箱2（孟鹤堂&周九良同人）

不上升蒸煮这日园子里演出结束以后，二人照例在休息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顺便闲聊几句客套又疏离的家常。
叠好大褂，周九良竟意外地没有着急回宿舍。
“九良，你不回吗？”
“嗯，朱老师今晚不在家，我没有饭吃了，要和饼哥一起去夜店。”
语气亲切自然。
“……那我就先回去了。”想了想，还是咽下了邀九良回家的话。孟鹤堂把大褂收好，瘦削的身影缓缓浸没在后台走廊的黑暗里。
谁都道他孟鹤堂最是胆小，尤其怕黑。其实这话不错，往常他总是等了旁人一起出门的。
九良现在过得很好，这不就是自己最想看到的场景吗？
可是总是想躲开他的每一点幸福的笑。他周九良的笑不再是给他的，也不再是他给的。
心好像走进了无边黑暗，所以这具身体在哪也就不重要了。
少年缓缓扬起头，好看的眼睛眯着看着黑暗中好像会发光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了，每次看着他还是不由得感叹：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啊。
朱老师是个很好的人，刚刚一起住的时候，他就像一直刺猬一样竖着全身的刺排斥着。
那天晚上他照例是把自己灌醉回了宿舍，第二天一早就看到床头放着的稀饭和土豆饼。
还有对面床上坐着的人影。
“呦，九良醒了啊，醒了就吃点东西吧。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你说你还小，干嘛糟践自己呢？”
眼泪没有任何预兆地就涌了出来。
“呦……九良你别哭啊。九良，有些话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跟你说说。”朱老师起身坐在他身前，“你喜欢小孟。”
不是疑问句。
“我知道你喜欢他。从我搬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所有东西我都见过小孟有一样的，本来我也不敢确定，但是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看他时候眼睛会发光？”
他止了泪。
“九良……孟鹤堂已经结婚了，他过得很好。你也应该过得好一点，别糟践了自己。你这么喝下去，就这么抽烟，等你坏了这副好嗓子，你还想不想和他一起说相声了？”
“哥，对不起……”
“嗐，你跟我说啥对不起，快吃点东西吧。”
还有那天夜里，他起了个夜，就怎么都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去阳台抽烟。
他也是那夜才知道朱老师每晚都会起来给他盖好被子。
“九良，怎么在这儿呢？起来见你不在床上吓我一跳啊……饿了？”
“……嗯。”
“嘿，正好今天买了点鸡爪，哥给你卤鸡爪吃，快别抽烟了，去外面等着吃吧！”
朱老师总是这么体贴，不多说不多问。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温柔的吧，像……他一样。
那段时间他周九良在台上接不上话，明里暗里饼哥四爷不知递了多少话，孟鹤堂什么都没说，默默改了他的演出风格，他都看在眼里，越急越说不上话。是朱老师陪着才熬过那段时间。他感激朱老师，也爱和他待在一起。
或许时间再久一点，孟鹤堂在他心里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了吧？
周九良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