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假命题（45）

第四十五章 气死人的笔录
“一个男人？”李居丽适时的接话问到。
祖安点了点头，“当时只是觉得那个男人眼熟，他做了自我介绍后我才知道他是黑鑫。”
“黑鑫？”全宝蓝问道，“那个前不久死了的地厂商？他来找你干嘛？”
“我就长话短说吧，”对于祖安来讲，这件事似乎像是永远的痛一样，而重新提起这件事就像是把已经结痂的伤疤重新揭起一样。祖安此时的目光十分灰暗，语气也有些低沉，“黑鑫希望给我和柳鸣一笔钱，让我们在就算能救活手术室里的那个人的情况下也故意不救活他。”
“啊？这不是谋杀吗？！”听到真相后的全宝蓝情绪十分激动，“该死，黑鑫真该死，素素做的真正确。”
“咳咳，”李居丽尴尬的咳了两声，虽然黑鑫的做法自己也不能忍吧，不过好歹现在是来套话的，你表现得这么激动不让人家起疑你根本不知道真相嘛，不过，李居丽又一想，刚刚全宝蓝说朴素妍做的正确应该是指黑鑫的死吧，看来黑鑫真的是朴素妍杀的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但是李居丽没有深想就赶紧解释道，“让您见笑了，我这个同事就是嫉恶如仇，对于这种事情无论是听上几遍都是这种反应。”
祖安到是完全没有多想，或许是这件事给他的影响太大了，所以一提到有关这件事的话题，祖安的脑子都全部都充斥着有关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的回忆。
看到祖安没有回话，李居丽于是便接着问道，“所以你和柳鸣就收受了这笔钱对吧。”
“柳鸣是这么和你们说的？”祖安的疑问句里疑问的语气倒是很少，悲愤和无奈到是占了大多数。
“所以我们警方需要您的版本，柳鸣的证词虽然具备法律效益不过如果您能坦白是可以做自首处理的。”李居丽回答到。
“哎，”祖安长长的叹了口气，“他当时真的是好苗子啊，我还以为只是他的一时贪心，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倒打一耙，也对，”祖安自嘲的摇了摇头，“听新闻中说他杀人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了，果然是老话说得对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祖先生，”李居丽换了称呼没有再用您，这是李居丽给祖安释放的一个信号，那就是我们不熟，你大可不必在这里大发感慨之词，不过李居丽说出来的话还是很委婉的，“现在是警方在做笔录，我们不会把祖先生的感慨和评论也一一记录下来的。”
“不好意思，”祖安有些抱歉的说着，“人老了，对于陈年往事说起来总会有一些自己的感慨。”
“我能理解，不过希望祖先生您尽量避免，”李居丽继续说着，“所以您的版本是什么？您没有收黑鑫的钱？”
“嗯，”祖安点了点头，“这一点我无愧于良心。”
“那就是柳鸣收的钱？”一旁情绪已经缓和的全宝蓝接着问道。
“至少在走进手术室之前我不知道，因为黑鑫是分开找的我和柳鸣，我还以为他和我一样也会严词拒绝但是后来我发现我想错了，在手术进行的过程中，因为病人大出血所以急于输血，可是柳鸣却把血浆的袋子弄洒了一地，等到护士去重新取来一个后已经来不及了，病人因为出血过多死亡了。按理说这应该是一起医疗事故，因为作为助手的柳鸣打翻了血浆不过被我给拦下来了，我当时也问过柳鸣是不是收钱了，可柳鸣却跟我发誓没有，其实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并不完全相信的，可是因为我的众多弟子中柳鸣是我最爱的一个也是我这么些年唯一一个让我看到能继承我衣钵的年轻人，所以我选择了相信他或者是说我不想我的衣钵没有传承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了，如若医人必先修心，这个道理，我明白的太晚了。”祖安说完这些依旧是不住的惆怅与叹息，看得出来这件事给祖安的影响很大，也让祖安一直久久不能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