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良堂】晚婚（下）(2)

陈曦漫不经心地夹了一颗青菜放进嘴里，“咱也不知道到底是吉他贵重还是蔓越莓重要，咱也不敢问。”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金霏夹起块肉塞进了陈曦嘴里。
孟鹤堂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脑海里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场景，想着想着眉眼间不自觉地染上了笑意。
“嘿，想啥呢？”金霏把思绪纷飞的孟鹤堂叫了回来。
孟鹤堂摇了摇头，也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金霏和孟鹤堂从天黑聊到凌晨，窗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烟头，脚边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孟鹤堂第一次把经历的所有故事都讲给了金霏听，喜怒哀乐，酸甜苦辣都一一细数清楚，好像过了那一晚，从前的孟鹤堂就不复存在了一样。
“我还挺喜欢那个小卷毛的，”金霏缓缓地开了口，“因为他让开始学着接纳自己。”他喝完了最后一瓶酒，拍了拍孟鹤堂的肩膀，笑着说， “想好了就去吧，别让陈曦觉得250块白花了！”
孟鹤堂看着金霏回屋的背影笑得欣喜，拿起手机给阿乔发了条消息：“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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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杯[ 孤枕 ]。”
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周九良身后传来，还未转身，脸上早已浮现出满满的笑意。他慢慢地转过头，一抬眼却愣住了，“阿乔？！”，他瞅了瞅周围，却没有想见的人，“无聊”，他瞪了阿乔一眼，把杯子扣在吧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脑子里循环着刚才那期待许久的声音，转身继续调着酒。
“老板！一杯[ 孤枕 ]！谢谢！”
周九良猛得转过头，张望了半天可看见的还是阿乔那张欠揍的脸。“阿乔你是不是实在没顾客可以勾搭了？好玩儿不？”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怒意，阿乔尴尬地皱了皱眉头假笑着，匆忙地踢了一下脚。周九良懒得跟她计较，扯了扯领结准备离开。
“哎哎哎，别生气嘛！”阿乔拽着周九良的胳膊试图把他留住。
“滚蛋！”周九良有些不耐烦地甩开了胳膊。
“你走了可是看不到舞台上的人了哦！”阿乔把胳膊撑在吧台上托着腮帮子，吸了一口AD钙奶，乍一看真的像是被诱拐的未成年不良少女，尤其是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充满着八卦气息的眼神。
周九良还没来得及回味这句话，忽然响起的吉他声就把他所有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正对上那双曾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眼睛，那双盛满了星辰大海的眼睛。他就那样愣在了那里，眼里的炙热仿佛要把舞台上的人融化掉。台上的人歪着头笑得温柔，看着周九良逐渐傻掉的样子，低头偷偷地笑了一下，进而抬头手握着立麦，“今天是521，我……回来了”，他望向了周九良的方向，眼里是说不透的爱意。阿乔紧忙放下手里的AD钙，拿起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哎！孟……孟鹤堂！！”人群中一个人喊了一声，孟鹤堂回过神来给了那人一个礼貌的微笑，扫弦音落，场子安静了下来，低沉的嗓音回荡在酒吧的每个角落，可今天的歌和他以往的情歌不一样，这是一首新歌，连周九良都没听过的新歌。
最后一个音落下，台下阵阵掌声，一个个像是被泡进了糖罐一样，周围都散发着粉红泡泡。周九良不知何时坐在了台下第一排的位置，孟鹤堂把吉他放好，走到了他身边，俯身凑近了他的脸，“老板，一杯[ 孤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