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海棠同人：湫兮如风（四）

湫兮如风（四）
为爱成魔
（BGM:阿兰《为爱成魔》）
若水君之
晋峰和唐然并不了解在那所大门里发生的一切。晋峰依然看着混沌的天空喝酒，唐然托着腮看风景。
晋峰只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手指在唐然面前只点几下，唐然面前就呈现出了这样一个场景，这场景，就像发生在昨天，就像留存在记忆里，从来没有消逝过。
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舞起她的青云剑，飒飒生风，亭子的四角，密密麻麻地系满了红色飘带，可这完全困不住小女孩一颗爱玩的心，手起剑落，像红色花丛中的一只白色蝴蝶蹁跹而起。一会儿就从飘带阵中逃了出来。
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刚刚加入听雨阁的唐然就看上了这位出招飘逸的女弟子。后来，他知道了她就是听雨阁的大小姐，当时的唐然年幼无知，以为自己足够努力，就有向她提亲的资格。他在练功时头脑中无数次浮现大小姐练剑的英姿，她就是他练功的动力。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另一个人向大小姐提亲，这个人是听雨阁的护者，地位仅次于元朗，赵明瞳所在的左右护法使，就是这样的身份，也被阁主哄了出去，还说了一些非常难听的话。
从此唐然就魂不守舍，练功的事也被他放在了一边，每天除了酒肉，就是逛青楼，在别人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十足的混混。没有人知道他进入青楼只是为了饱餐一顿。之后就偷着溜出去，顺带着一瓶他顺手牵羊得到的酒。他清楚，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麻醉自己，除了宋青霜，自己还有很多人可以爱，只是一壶壶酒的麻醉，却让宋青霜的形象，在他印象中愈加清晰。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提亲的王公贵族，状元才子络绎不绝，可是听雨阁老爷只是收下他们的聘礼，可对于女儿的终身大事，他却不着手安排。
唐然斗胆，到堂上问老爷心中是否已有女婿的人选。老爷不说话，只是对他笑，老爷脸上的笑，让他不寒而栗，只得退出大堂。
还好他广交朋友，和老爷身边的入室弟子颇有交情，听他们说，老爷的目的就是收取他们的礼物，到柜坊变换成钱维持听雨阁开销。而他真正的意愿是要趁皇上分配神秘任务的机会，顺便将宋青霜进献给皇上，这样既可以告诉皇上，江湖中人是绝对拥戴朝廷，毫无二心的，又可以借机维持自己的不败地位，有朝廷这样一个靠山，管他唐门还是峨眉，谁还敢来挑战听雨阁？听到这个消息，唐然不寒而栗。谁都知道伴君如伴虎，听雨阁老爷怎么舍得拿自己的亲生女儿作为筹码换自己的一世安宁？因此，他编造了自己想要升级为护者的理由，主动请缨护送，还努力让宋青霜走官道，就是为了让她慢点到朝廷，无奈宋青霜并不知道她父亲设计的这一切，宋青霜，太单纯了。他努力地想保护宋青霜，只是他一直都没有说，他不是妖，缺什么，变出来就可以了，他没有钱，也没有才情，空有一颗保护她的心，有什么资格向她表白，又有什么资格和她在一起，他只是个散人啊！
一个在听雨阁里处处都能见到的散人啊！拿什么给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