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的名字(2)

“······神州应该是禁止赌博的吧，你要怎么找到赌场？”
“越是繁华的城市，就越容易隐藏罪恶。”这句话从一个少年的嘴里说出，有些中二的味道，但是羽光说这句话的时候十分自然，就像是说一句“今天下雨”一样自然。
羽光指向远处坐在地上的一个乞丐。他身旁是两栋楼之间幽深的长廊。
“一个乞丐而已，有什么奇怪的吗？”律者有些不理解。
“周围就只有一个乞丐，这在繁华路段就很奇怪。而且，有几个人在白天在他面前丢过星石后就走到长廊里，那里面应该有赌场的入口。不过还需要确认一下，也可能是其他隐秘的地方。”
律者本以为羽光是随便走到这里的，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羽光没有理睬那名乞丐径直走向幽深的长廊，就像钻进巨兽食道的小鱼。乞丐一只手连忙抓住羽光的小腿，另一只手端着碗，嘴里接连说着乞讨的话。羽光只是盯着乞丐缭乱长发遮盖着的眼睛。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羽光扔下几枚星石，乞丐松开紧握的手，欣喜的捡起。羽光示意律者跟上，在进入幽深狭窄的长廊前又回头看了一眼乞丐。
“那乞丐有什么异样吗？”律者低声说，语气有些怯怯的。
“一个常年不能温饱的人不会有健壮的肌肉和健康的眼睛的，他应该是门卫之类的人。丢下星石应该是表示‘守规矩’的意思。”
羽光觉得律者的语气有些怪，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紧张，你可是律者啊。”
“谢谢。”律者反握住羽光的手，很多年了，第一次听到安慰。
在月球上时每天只能看到月壤和环形山，偶尔会与人类的机器人。感到孤独时真的无处排遣。神几乎不说话，只会下命令。这让她感觉自己只是一件工具，而不是有独立思想的少女。初次来到地球，哪怕见到与自己样貌相同的人类依然有一种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直到遇到羽光，就像在一辆无限行驶的列车上找到同行的人一样，彼此或许不用交流只是相互陪着便感觉到自己没那么孤独。
“别客气，”羽光感觉到面前的少女怯生生的丝毫不像历史上的律者那样恐怖，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你给我起一个吧。”
“那就用我的姓，叫羽霜吧。正好你以我妹妹的身份做掩护。”
“谢谢。”刚获得名字的的羽霜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
希望我们能活着撑过遥远强大文明的侵略，只有在浩劫之后的世界我们才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