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的地方有云朵
“不能。”
“那变成什么?”
“变成和我一样酷的人。”
“那不成傻子了吗?”夏姑娘噗呲一声笑了,我也噗呲一声笑了,我学的很像很像。
别人都说我和夏姑娘很像,我说不像,夏姑娘是夏姑娘,我是我。夏姑娘听民谣,我也听。夏姑娘什么都听,我只听《南山南》,听了很多天,很多遍,听不懂,还是听。夏姑娘从不上体育课,我也不上,夏姑娘趴在课桌上睡觉,我在角落听《南山南》,单曲循环。时值夏天,窗户开着的,风吹进来,吹过我,也吹过夏姑娘,夹杂些许咸咸淡淡的味道,我呆望着窗外好久,记不起那味道是什么。夏姑娘会有喜欢的人,我没有。夏姑娘喜欢的人是个民谣歌手,在北方唱歌,没有名气,但还是唱。夏姑娘喜欢,隔着天南地北的喜欢,没有回应,但还是喜欢。
我问夏姑娘:“未逢素面,没有交集,全凭聊天记录的寥寥几语,有什么意义?”你不以为然道:“喜欢就是这样咯,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明知道喜欢没用,可没用也喜欢。”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所以不喜欢也是。显然夏姑娘是深知的。还不将就着熬过了夏天,还没感受到秋天就到了冬天。和以前十八年一样,南方没有像样的雪。夏姑娘某天突然告诉我要去找他那个北方唱民谣的意中人表白,于是我强忍着睡意清晨裹着睡衣穿着棉袄棉裤快马加鞭送了夏姑娘去了车站送上车。夏姑娘问我可有什么要带的礼物,我愣了一下,某天是我生日那天,我恍惚间含糊到:“给我带点北方的雪吧,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的雪,我尝尝啥味道。”给夏姑娘送上车后,再无睡意,奔着我家楼下早点铺子去了。夏姑娘约莫上车过了半小时突然给我发了个消息,我一口包子没咽下去差点没噎死。夏姑娘问我:
“你最想对暗恋的人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这世上所有的不辞而别,都早有预谋,我为自己的一厢情愿的欢喜画上句号,从今往后,悄无声息。”夏姑娘会了一个省略号,我便不在继续回复了,默契使然。至深夜,本打算睡觉,突然收到夏姑娘的消息,忙穿好衣服飞快下了楼,又折返拿了件大衣。到了车站,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狼狈的夏姑娘了,冻僵的身体略微有些潮湿,打着喷嚏,几乎就要蜷缩在一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我只知道,夏姑娘这辈子仅有的满心欢喜已经挥霍空了,她再也不会轻易喜欢上任何人了,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知她冷暖,懂她分寸了。我忙把大衣给她披上,夏姑娘迷迷糊糊不知道说些什么,我赶忙送她去了医院。夏姑娘挂着点滴,我守在旁边,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夏姑娘醒了。一脸脸得意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装满了水。我问:“是什么?”夏姑娘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