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戴莫）斑马线42

42. 芥蒂 
到了车旁边，莫寒打开后备箱，一面把推车里的东西往里面放，一面不动声色的看戴萌那边的动静。
那个女孩在车门边蹲了下来，小声的求饶，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
戴萌松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家是哪儿的？”
“没有家……我饿得受不了，才去拿东西吃的……我不是小偷，求你了放过我吧……”
“你多大了？”
“十七……”
“不送你去派出所，送你去救助站吧，她们会安置你的。”
“不不！我不去！他们会把我送回去的！”女孩的声音很急切。
戴萌盯着她看，“你不是说——没有家么？”
她不说话了，缩成更小的一团，低声的抽泣。
莫寒扣上后备箱，手上拿着一盒蛋糕，走过来看看戴萌，在女孩面前蹲下，
“别哭了，先吃点东西，我们不送你去，别害怕。”
小姑娘看看莫寒，又看看她手上的蛋糕，迟疑的不敢伸手去拿。莫寒把蛋糕放到她手上，给个安心的表情，就站了起来。
“怎么办？”
戴萌吐一口气，转头对着莫寒，“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带她去办公室，问明白了再做打算。”
莫寒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显然，这破坏了她本来以为的计划。可是眼前的状况，似乎确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抿一下唇角，默认。
两天后，戴萌的电话快下班的时间打过来。莫寒刚结束了会议，正往办公室走。
“我把那孩子带回家了。”
戴萌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哪个孩子？”莫寒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脑子里，出现的是戴梁肉嘟嘟的脸。
“上次咱们在超市带走那个。”
莫寒站住了，把戴萌这句话想了一下，却没想出来她的意思，迟疑的应着，
“……哦。”
“那我这两天先不过去了，晚上不好把她一个人放我那儿。”
莫寒没说话。
她并不明白戴萌那种理所应当的陈述的合理性，可是即成的惯例是两个人之间从不过问私事。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就兀自沉默。戴萌等了等，以为电话断了，
“喂？”
莫寒回神过来一样，“嗯？”
“在忙么？”
“还好……”
“事情挺复杂的，不好往回送。我尽快把这事处理一下，解决之前她得先住我那儿。”
又停了一下。
莫寒沉吟片刻，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那是你的事。”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站在走廊上低头出了一会儿神，才又打算往办公室走。一抬头，姜夔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表情温和的看着她。
莫寒心里沉了一下。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不很舒服，又不知道是哪里问题。
“有事么？怎么站在这儿？”
姜夔的笑容一向的亲和力十足，春风化雨般的和煦，“没什么事，想跟你聊聊，不过看你好像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