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鹤祥bg)双鱼寄―番外1. 纤纤醉话
“徘徊着的,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 Via。
易碎的,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
沸腾着的,不安着的,你要去哪?Via Via。
谜一样的,沉默着的,故事你真的在听吗?
…… ……”
不远处,李树下的姑娘抱着吉他在轻轻的唱,她的男朋友坐在一边哼着和声,喝着酒,看着她。两人的目光不时相接,姑娘便弹错一个音,小伙子则是低了头,轻笑着抿一口酒。
我半躺在距离他们最远的摇椅上,晒着月亮,喝着酒,看着院子里陌生的人们。
明天就是520了,我这个有男朋友的人,还是活成一只单身狗。
有什么办法呢?下午通视频报平安,阎先生说他已经抵达西宁了,明天往新疆进发。
看着阎先生一脸的兴奋,我能说什么呢?
我能说什么??
我只能说:保重!注意安全!
我连句“想你”都说不出口。
好吧,不说也罢。阎先生拿了骑行计划来找我商量的时候,我都没有说什么,现在想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阎先生不是我的初恋,我也不是他的初恋。只不过我的前任人品不好,时不常就会跑到我面前来作妖儿,而他的前任,则是再不可能出现的人了。
实际上,我和阎先生确认关系没多久,他就带我去见了那个姑娘,即便那只是一座冰冷的墓碑,可我仍然能够感受到阎先生望过去的目光温柔如水。
我看着阎先生坐在那墓碑前碎碎叨叨的说着话,与他平时在台上沉稳大气的样子不同,与他和我在一起时温柔平和的样子也不同。
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不时低声咒骂一句什么,颠颠倒倒的,像个青春期的叛逆小子。
墓碑上的名字精致而冰冷,安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我心里幻化成一个娇俏可人的花季少女。
安薪,安心,让我如何安心?
虽然阎先生说逝者已矣,往事随风,可这个名字和这个姑娘仍然变成了我的心结。
但我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和阎先生缘起平常,相处也很惬意。用时下比较浪漫的说法来表达的话,那就是:阎先生满足了我对男人所有的美好期待。
阎先生博学睿智,热爱生活,善言谈而不妄言,知世故而不世故。
我很爱他!
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可是,正是因为我爱他,又怎么可能容忍他的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女孩儿?
我,白纤纤,因为工作关系,也算是见惯了生死的人,自认不是个软弱的姑娘,可我再怎样坚强独立,我仍然是个普通女孩,我会嫉妒啊!
我简直嫉妒得快要发了疯!
在看到阎先生的额头抵着安薪的墓碑时,在发现阎先生因为安薪的缘故,一直不吃大肉时,甚至阎先生坐在窗前看着细雨发呆时,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姑娘……
我想我是要疯了!
是的,我很清楚,安薪已经死了,一个死去的人根本威胁不到我和阎先生的关系,我大可不必因此伤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