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玉无心、夜神《情不知所起》第六章(2)

虚影言罢时，发觉润玉已悄然无息地立在他身旁，嘴角勾勒起一丝弧度，眼眸中竟带着些诡异的笑意道：“你真当本座是被迫无奈才做出的那番决定?不过是怨灵之气汇聚而成的虚影，还未成型，也敢妄图威胁本座？”
说话间，还未等虚影反应过来，润玉已施了道加固灵力的诀袭向他。
“你……”顷刻间，虚影完全消散。
“自不量力。”说话间，润玉又转身一挥袍袖，放置在案几上的奁匣连同天卷悉数归于暗格中。
继而，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他竟使出一道力重重往自己胸口一击，血气上涌至喉间，窒息之感骤然而至，嘴角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那虚影若是能看到这一幕，怕是立刻便能明白，为何他迟迟不能幻出完整身形。
“修为能同增必然能同减，本座是如何捱过来的，旁人又岂会得知?”润玉似是自嘲地轻语道。
原是他早已明白，长此以往地修习此术，虚影修为逐渐增长后必能破除封印，他能做的，便是损耗部分自身修为，确保灵力能封印住虚影，确不足以使他强大到能逃脱出来。
这些年来，他都是用如此狠诀的方式对待自己，并非他执意如此，而是，别无他法。
他也曾尝试不再修习那禁术，可封存子期的记忆也是用的此术，一旦间断，子期便会出现异常，他不能让弟弟想起一切再去忍受那番痛苦。
纵然当初，尚且年少，也明白动用此术封存记忆必遭反噬之苦，他也不曾后悔过。若非他动用此术，恐怕，当初他早已失去了这个唯一的亲人……
“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才应是本座最该在意的。”思量许久，润玉忽地冷冽地道出这句，似是从心底在警醒自己，最该做些什么。
此次，他为救玉无心耗费大量修为，将子期置于险境，待他再次修习嗜灵术后，那虚影竟幻出了些许清晰的轮廓。
若有下次……他不敢再细想，如今的一切，已容不得他出半点过失。
只是，想到玉无心的事，他一直疑惑未解，“妖皇，他为何要对玉无心下手，本座倒是早该去趟妖界了。”
润玉眼眸似是透着寒光的利刃，他竟不曾察觉自己变得似是有些，淡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