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与镔铁之刃》第十二章

太美了吧，这个夜空。在原来那个光污染那么严重的世界，我想是绝对看不到如此清澈透明的夜空的。
记得是小学的时候吧，好像学过一篇课文，里面有一句话，把夜空比作“镶着钻石的黑色天鹅绒”。当时我就觉得，这比喻也太傻逼了吧，哪有这么夸张啊？
但现在看着我眼前的这种景象，那种程度的夸张到不显得过分了，简直是绚烂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川”我感觉到有人扯了扯我的衣角。
灰在身后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微弱但清晰可闻。
“走吧”
我有些吃惊，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既陌生又熟悉，从音色上来说应该是灰在说话没有错，毕竟这座山上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但让我觉得陌生的是她的语气和语调。
该怎么形容呢，我想想...没有波澜，没有起伏，也没有太多的感情，每句话都像是没加标点符号一样，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人很难想象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几分钟前还是一副傻乐的模样。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她就已经不声不响地爬出去十来级台阶了。我赶紧快步赶上她，跟在她的身后。
“要快” 
她回头瞟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收了回去，然后用手指了指天边正在飘过来的乌云。
“云要来了...进入结界...需要白化...”
“就是说如果那片云挡住了月光，我们就进不去结界了，对吧？”
对于我的回答，她只是用几乎看不出来的小幅度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良久无言，我俩只是静静的爬着楼梯，虽然我对现在的状况，还是有两三个问题想问她，就比方说，她现在的这个状态，是不是就是那个之前提到过的“第二个人格”，或者刚刚说的“下一件事”是什么东西之类的。但总觉得，嗯~怎么说呢，总觉得我身旁这个小女孩，和白天的那个完全不一样了。
虽然相貌什么的都没有改变，但比起白天的那个捣蛋鬼，现在的灰带给我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让人不敢随便向她搭话。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那种“冰山美人”的type吧。
但不说些什么的话，气氛好像有点尴尬啊，但是看着她的样子就不是很爱说话。嗯，我想想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聊聊呢。
“川...”完了，让女生自己来找话题聊，我觉得我这个男生很失败啊“那个...”
“怎么了嘛？”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于是我便这样问她。
“对...对不起啊...今天...”她停顿了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孩子...可麻烦你了...”
“不...这没什么的”我挠了挠头，“不过我现在脑子是真的有点乱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姐你...不会是在拿我开玩笑吧？”
她转过头来，歪着头看着我，好像在问“有什么问题吗？”一样。
“就是...你看起来，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似的...”
“那孩子...没和你...说吗...”
我摇了摇头。嘛，虽然我早就从白老那里听说过双重人格的事了，但白老不想让我会知道他还活着，那我还是装得像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