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写,别当真。(防弹泰亨现实虐文,不定时更)(2)
临走的时候咖啡都凉了,他却一口都没喝。他提出要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现在我们已经分手,那是我自己的家,不是我们的了。他的温柔也不是我的了。
或许是因为我眼里的坚忍过于明显,结账的时候老板多看了我几眼。我朝他笑笑,老板一愣,也回了我一个笑容,只是眼神依旧有些异样。
我并无心多想,等泰泰……不,泰亨结完账就打开门一起走了出去。
在呼呼的夜色和冷风里我打了车,泰亨从等车到我上车关上车门都一直看着我,我知道这不是出于喜欢,而是出于礼貌。我隔着一面窗朝他笑笑,微微挥手,道别。他也扬起一只插在裤兜里的手,方形的好看的嘴唇上一丝丝普通的笑意。随后车子慢慢行驶,他也就慢慢淡出了我的视线,直到化为虚影再也不见。
和他刚分开后不久,车子还没开到家,半路的天上就细细密密地冒了一点点的雪。这是初雪,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初雪,现在分手也依旧是初雪,多么有意思。我裹紧了衣服,对着这隔着窗户都能感受到的寒意感到惊讶,心想如果这雪能在他们刚刚在店外打车的时候就下的话,说不定就很戏剧化了,像极了电影情节。
我往窗户上呼了一口暖气,在氤氲里写了两个韩语文字——“你好”(谐音是“再见”) 。
我出奇地一路上都没有太难过的情绪流露,泪腺像是被我剔除了似的毫无反应,只是第一颗雪花飘下来撞进我视线的那一瞬间胸腔的紧揪还在提醒着我我很难过。直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床边桌台上还放着泰亨给我的生日礼物,是一双他自己辛苦织的有些笨拙的红色手套。似乎他早就料到今天会下雪似的。窗外响起一阵阵的烟花的爆炸声,光是听声音我就能想象得到那烟花在半空中炸开来有多么绚烂好看,这时我才想起现在已经临近新年了。可是我懒得起身,只由那声音在我脑海里不断旋转和爆炸,直到慢慢消弭。
我越不去想着那些漂亮的烟花,它们在我脑海里的样子就越发清晰。我在久违的伤感里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妈,新年快乐。”
那边接通电话传来一阵刚刚入睡十分疲乏的声音。
“嗯?哦,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了,我和你爸都睡了……别熬夜了,早点睡吧,我和你爸等下还要起来工作呢,你也早点睡了,明天再聊吧啊,晚安……”
话音刚落,就是电话不留余地地被挂断的“嘟——嘟——嘟——”的提示音。
我放下手机,轻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怪罪我的父母不够关心我。因为鲁迅先生说过,人们的悲欢是无法相通的。我身有所感,也深有所感。等大脑停顿了一会后我自以为很安心地睡了一觉,醒来却发现枕头全湿了,脸上还是狼狈不堪的泪痕。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梦,做了什么梦,只是恍惚中有种被倾盆大雨迎面而泼的感觉,想不到竟然是在梦里哭了。
我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后拿起床边白色的几个药片,就着不知道几天前的水就一饮而尽。直到感觉药从喉咙滑进了食道又掉进了胃里和身体融为一体,一股清晰的精神随之涌上了大脑表皮神经层,这时我才真正好过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