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北边的秦家

很早以前，秦家是南方贵族的一支，后来因为南方连年的战乱，被迫迁到了北方。
十几年后，秦家已在衡计站稳了脚跟，成为了衡计三家之一。只是最近几年秦家却有衰败的迹象，一时间整个衡计城隐现风雨欲来之势。
“腾腾，腾腾。”马蹄声一路未断，快马加鞭。车后的顾远被磕的欲仙欲死。
大汉刚睡醒的声音飘飘然的传出。
 “到哪了?” 
 “过柳河了，再往北一点就到了。” 车夫疲惫的说道。一夜的赶车，偏生他又不能休息。就像走进了风花雪月之地狠狠的耍了几天几夜，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到牧家村停下来罢，我看马儿也想休息一下了。”大汉撩开帘子看向奔驰的马儿。
顾远一皱眉头，他先前便知道自己上了黑车，社团几十人口，偏就这俩人开始赶回秦家。如今一打算停车，如要收拾货物，自己往何处藏?顾远头上出了汗，小腿上又隐隐作痛。
“这已快到了，再耽搁可不太好罢。” 车夫被车厢挡住了，看不见神态，但从语气上也能听出不大想停。
大汉似乎思索了一会儿。
顾远大气不敢出，生怕被发现。一时间只剩下了马蹄声。
 “还有多久?” 大汉问道。
“不出意外，一天罢。”车夫答道。
“干粮呢?”大汉又问。
“……没了。”车夫大概是看了看。
于是不言中，车夫就不得不决定停在牧家村了。虽然有些不情愿。
顾远闻言，浑身一冷。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渐渐的放慢了速度。顾远透过盖在头上的粗布的唯一缝隙，看到了地面已从黄土变为了黑土。
渐渐耳朵边也有了喧闹的声音。
“收拾收拾货物罢。”大汉懒洋洋道。车夫不做声，默默走向了顾远的藏身处。
扑通，扑通。
心脏已快跳出了嗓子眼，血液缓缓的似要停下来。顾远已做好了先发制人的准备。却没料到车夫只是作势翻了一下货物。
顾远隐约觉得对方应该看见了自己，不过并没有说些什么。车夫有感应似的看了顾远一眼，也不惊慌，只是将一张羊皮纸放在了离顾远大概一手远的地方。随后对大汉说道：“没有什么。”
“走罢，吃顿好些的。”大汉摸摸肚子，走出了马车。车夫也不多说什么，跟着走了。
这是……
顾远拿起了羊皮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