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卷风尘(2)

有一有二便有三，从那以后，除了小X的空啦啦，没菜的时候我也爱听老X讲他的故事。
老X会兴致勃勃地和我说：“你别看总有人嚷嚷着要吃什么七、八斤的大龙虾，那都是不懂的瞎凑热闹。龙虾最好吃的该是一斤三左右的，那个肉可是又滑嫩又细致。你再看看摆在外面的那些个大闸蟹，一个个都肥得和球似的，不用看个头，二两三、四的够够的了。还有啊，最好吃的梭子蟹可不是用来炒年糕的……”
哪怕我只能听得咂咂嘴，哪怕我会忘记芬芳的香气，但我不会忘记他眼中的神采奕奕。
无有烟火无话明
小X和小Z在一次又一次的彻夜未归后，终于也在白天里不见了踪影。干柴与烈火的相遇在燃烧后交杂在了一起，不知是哪边的风一吹，他们便携手在风里远去。
再后来我从收银小M的嘴里听到了老X要被赶走的消息，有人说客人投诉了菜太咸，有人说菜咸是老X味觉失了灵，也有人说是老板招来了更年轻有活力的厨子，需要有人腾个地。
涟漪终将散去，水面也会逐渐恢复平静，波澜无起的水里再也没有一点生气。离开又一个小水潭，小青蛙依旧伶仃。
我离开的时候，是中午营业后的午休，厨房的灶台上没有火焰在摇摆，大厅的风扇里没有言语在流动。无有烟火，无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