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美人》（一）(2)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母亲好奇地问。
‘‘嗯……母亲年轻的时候也会遇到这样的吗？就是……所有人都看着你……不工作……’’安丽莎还不太懂，总觉得好像是自己惹了祸。
‘‘不，不要自责我的孩子。那是因为他们管不住自己。一个鲜花过于美丽谁都会去瞻望，但忘了自己的本分就是他们的过错。你纵然美丽，但这与你无关，你生来如此，所以你没有过错。’’母亲说道。
又等了好几天，父亲回来了，安丽莎意图一如既往地扑向父亲，但周围人的目光盯得她面红耳赤，她迅速地跑过去，迟疑了一下，挽住了父亲的胳膊，把头弄得很低，不和父亲说话。
父亲见状立刻懂了，看了看周围呆固的人群，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做自己的事，周围人这才回过神。
甚至有水手惊呼道：‘‘该死……她长得越来越漂亮了。船长夫人难道是船长年轻时截来的异国美女吗？他们女儿竟能生得这样好看。’’
另一个水手说：‘‘别看船长夫人穿的跟东方宗教人士似的，仔细看她的五官还是很好看的，真不知道船长修来的什么福气能娶到那样美丽又贤惠的妻子。’’
而附近依然有个水手呆呆地看着往家中走去的安丽莎，被其他水手拍肩惊醒了，其他人笑他说：‘‘别看了，你的太阳要下山了。’’
那个水手立刻红了脸，回头努力去工作。
这次父亲在家呆的时间比较久，安丽莎听父亲说了很多很多外面的事。安丽莎越听越激动，兴奋地问：‘‘父亲！我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块出行啊？我也想去看看那些小岛，和其它国家的人们！’’
父亲听后愣了好一会儿，想了想后说：‘‘你如果上船了，可是比我的所有货物还珍贵的珍宝，最近海上很不平静，有许多海盗，我怕他们把你抢了去了。等你再长大一点吧，到时候海上消停了些，就应该能带你出去了……’’父亲刚说完就被其他水手敲窗喊去喝酒了。
父亲刚出门，母亲就拿着编织框坐到安丽莎旁边，看着她那一脸期待和遐想的样子，打断她说：‘‘别想了，你不可能出海的。’’
安丽莎不解地看着她的母亲，母亲继续说：‘‘你知道的，这片港口的船只有你父亲是本地人，在他手下工作的男孩们过的还算好，其他几个异地来的商船主雇一个比一个不好磨……在他们手下工作的很多人都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实际上不是病死了就是累死了，然后他们的尸体被投海……’’母亲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窗外说：‘‘以前我们这还是很太平的，姑娘们能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逛街、买东西。而那些外来人来了后，很多姑娘半夜都被人抓走，我们这姑娘已经不多了……’’
母亲又继续倒腾手中的针线活。她在修补一位船员的衣服，因为这一代港口女性已经很少见了，那些从来不会做细活的男人们只能四处寻找别人来帮他们修补衣服，安丽莎的母亲就热心地主动帮他们修补和洗涤衣服，来为他们减轻些经济负担。外来的主雇们给那些船员们给的钱很少，勉强够吃够用，若那些男人们身后如果还有要养活的命，那自然是不够了，人们过的一个比一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