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戴莫）斑马线31

31.探望
一周之后。
莫寒推开戴萌病房门的时候，听到了很是欢快的交谈声。穿过玄关，走进去，一周不见的戴萌状态好了很多，能倚着床头半坐起来了，精神也不错，正跟床前坐着的李然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那种许久未见的阳光灿烂的笑容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把平淡的病房也感染的有了生气。
两个人见有人进来，停止了交谈，一起转过头来看莫寒。戴萌眼睛里闪过一抹亮色，动了动身体，不过并没有说话。
床尾站着的莫寒却突然想起了那个晚上惨白灯光下戴萌的脸色，忽而又是两年前相似的一幕，隐隐的怒气盖过了忍不住担忧过来看的关心，出口的话就带了锋利，
“你这是第几次了？！”
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戴萌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倒是李然，皱着眉头不忿的看着莫寒，为戴萌鸣不平，
“你是谁怎么这么凶啊？戴萌现在是病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莫寒的办公桌上，早就呈上的调查报告把戴萌遇刺的整个来龙去脉查得清清楚楚，莫寒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她可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差一点就让戴萌跟她阴阳两隔让她想起来就没什么好脸色。
“你出去！！”
连看都不看李然，莫寒只有一句厉声呵斥。
又是一阵沉默。
李然的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张张嘴欲要反驳，可是，莫寒的气势让她莫名心虚，完全失掉了反抗的能力。僵持了片刻，戴萌轻声跟她说：
“先回学校吧，快考试了好好复习。等我好了再去看你。”
李然看看也没有别的好说，只得拿了自己的包，极快的抬眼看了莫寒的侧面一眼，看到了一个精致却冷冽如同大理石雕像般的面孔，低下头，一声不响的从病房出去了。
门咔哒响了一声关上，倚在病床上的戴萌看着莫寒，眨了眨眼睛，嘴角开始慢慢上扬，终于忍不住，弯起上唇完全的笑了起来。
莫寒僵着脸看着她，一点都不为所动。戴萌坐起来，一手撑着床，开始往前挪，动作缓慢，看起来很是吃力。莫寒这才有点动容，
“你要干什么？”
“我想喝水。”
莫寒从床尾绕过去，拿了柜子上的杯子，凑到戴萌嘴边上。戴萌含着杯沿，眼睛却在往上看莫寒的脸，笑容一点都不减。
“好好的喝。”
莫寒又皱眉，可是，脸色明显和缓了。戴萌的喝水本来就是个幌子，不过是骗莫寒靠近她的借口。装模作样喝了两口，就推开了。没等莫寒放好杯子，赶紧伸手抓住她，仰起脸来，继续笑着。
莫寒被她拽着又往床前靠了两步，贴着床沿，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前的人，依然是惯常的样子，除了虚弱一点，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又感觉有些不一样。
“你把人家吓坏了。”
戴萌的声音，轻轻柔柔，平静温和。
“没有她吓我吓得狠。”莫寒挑了挑眉，并不认同戴萌的指控。
“害怕了？”
莫寒撇了一下嘴角，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