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诺. 戏说逍遥笑痴妄（4）(2)

他跟着申志凡绕过主殿，走到一个偏院。
前头的申志凡停了下来，他立刻快步上前，询问：“申师兄，是不是杨过他伤势太重，还是……”不好的念头纷纷涌上心头，使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手脚冰凉。
申志凡看出了他的惶恐不安，忙安抚说：“甄师弟你不要担心，杨过没有大碍，今日已经有些清醒了。”
“那便好……”听到杨过没有大碍，甄志丙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申志凡紧紧盯着甄志丙，盯到甄志丙发觉异样，“申师兄，怎么了？”
申志凡原本还在犹豫怎么开口，现在甄志丙自己发问倒也省去了他不少麻烦，“甄师弟，我觉得杨过对你有点奇怪。”
此话一出，甄志丙刚落下些的石头又回了原位，他想起，英雄大会那日，申志凡也是在场的。
“之前在英雄大会时，我还以为杨过只是那么一说，但是现在看来……”他环视了四周，然后贴近甄志丙压低了声音，“怕是真的。”
甄志丙不自觉退了一步，“申师兄多虑了，杨过怎会如此？”
“我也希望是我多虑了。”申志凡叹道，“不过你还是注意些吧，我看杨过那孩子心性未收，指不定哪一天就离了师门，无拘无束。但你，甄师弟，你与他可不一样。掌教虽不说，但我们都知你是下一届掌门的首选人之一，你可不能做出什么破道之事啊。”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甄志丙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全真教的声誉，若杨甄二人真生出情愫，全真教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申志凡这招比赵志敬更狠、更准，因为他私下于甄志丙交好，了解他的性情为人，深知甄志丙是个将全真教看得比任何事物都重的人，不论杨过和他的关系是否是他所猜想的那样，用师门颜面来点醒他总是有利无弊的。
甄志丙清楚申志凡的用意，说来也惭愧，他一直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想到这一层，但一面对杨过，他就跟着了魔一样，将自己曾经看得比天还高的全真教排到了后头，甚至想，他和杨过如此下去也不会怎么样，也许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可此刻，他的师兄，如此直白的将这件事告诉了他，让他无法再稀里糊涂、得过且过下去。
“我知道，申师兄。”
“甄师弟，师兄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说一说，我可能是我想多了。”申志凡看甄志丙神色黯淡，忍不住说道。
“师兄言之有理，是志丙愚钝，疏忽了。”
见他自知，申志凡也不再客套下去，“如此也好，那我先走了。”
“哎！申师兄，留步！”
甄志丙突然叫住了他。
申志凡回头看着几番欲言又止的甄志丙，决定还是由自己来开这个口，“还有何事？但说无妨。”
“就……”甄志丙顿了顿，“杨过的事情。”
“怎么？”
“我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见甄志丙这般急切，申志凡将自己的猜想又断定了几分，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煞风景的话，“我想想。”他这么说。
“好！”
“你地方可还有细布？杨过天天要换药，我的今天已经用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