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记 (仰杨/辫儿哥)
(非粉丝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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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卿当然也没有预料到,那些年里把不婚不恋嚷嚷得最热闹地自己,居然会最早背叛了联盟,率先成为拖家带口的那一个。
先生姓彰,不是弓长张,也不是立早章,是相得益彰的彰。
小两口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把刚会走路的孩子托给爸妈照顾,排出时间空挡,越过山水重重,飞过大半个中国,从常年湿润的南方小城,来到熙攘繁华的帝都。
2028年8月,这个夏天,和以往的每一个夏天一样燥热。
但又不同于之前所有的夏天。它是舒卿30岁的夏天,是她和彰嘉言结婚第3年的夏天,是宝宝1岁的夏天,是九辫儿合作十五周年的夏天。
时光像小时候贪凉时爱吃的老冰棍,总要在盛夏的炎炎烈日下极速融化,能落入口中的那一半,清冽爽口。不见得多少跌宕滋味,却也得人间半晌清欢。
那些日子在措手不及之间溜走。多少个喜悦、辛酸,乍喜乍悲的场面,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时间抛在身后,成了记忆中一颗颗酸甜掺半的糖果。
回想起很多事情,仍觉得恍如昨日。那个梳着小辫儿、眉目清秀的调皮男孩,那个烫着头发、带着耳钉的腼腆少年。那个上课时被老师收了mp3的、不务正业的学生,那个在台底下冲着镜头傻笑的小眼睛观众。
他们失落在黯淡无光的年岁之中,又相遇在掌声雷动的舞台上。
——
第一站先到了三庆。
舒卿拉着彰嘉言,只在外面看,并没打算进去。
她在北京念了中学、大学,三庆是半个家,也是和嘉言相识、相恋的地方。
门口隐隐约约能听得见里头演员和观众互动的笑声,恍惚间觉得这十多年不过一瞬。
好像她一推门进去,里面就是二位先生长身玉立,台下满起满座,是带着笑脸的姑娘们,毫不矜持的话偶尔能逗得台上的人满脸羞红。
旁边站着的北京小爷适时佯怒,一声吼,小丫头们这才乖乖安静下来。零星的几个男孩异常显眼,个个都像年轻时的嘉言。
新来的观众一头雾水,看着台上台下惊人的默契不知所措,但很快就被带进一个足够养老的大 坑,在劫难逃。
他终究没机会彩唱。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这都十年了,他仍旧一脸无辜的忽悠着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们。
想来是债多了不愁,又仗着二奶奶们善良可爱,谁舍得找他翻旧账。
不过听说他倒把自己儿子送去正经坐科。孩子那年还没桌腿高,像当初的安迪,抱上台连话也说不清楚,却能咿咿呀呀跟着爸爸唱太平歌词。
他倒真狠得下心。幸亏小家伙爱唱,又有嗓子,今年再上台,已经隐隐有了新一代“京剧神童”的影子,否则不知又要引起多少争议。
这么多年,仍旧只长年岁不长脑子,做事全凭好恶,冲动又不知变通。
三十五六岁的人了,如今也是娇妻在侧、儿女承欢,竟还存着少年心性,也说不清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