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丝非竹1(4)

我算是替你摆平吧？这事能不能听我解释解释?
十几分钟，打个草稿，差不多就那样，楼冠宁上了战场——他的背影如此宽阔，站得笔挺，并礼貌地准备敲门示意——悠悠的白月光将银光收回了一角，室内变得黯淡——楼冠宁搁那疙瘩窝子蹲下，但又觉得不对——自己是来解释误会——随后变成了跪下，轻声细语面带微笑，脸色温和衣冠禁然，毕恭毕敬宛如忠臣上朝，叩起门栏只等主上一句“有事则奏，无事退朝”。
“叶离，我是一个商人，我知道赚钱每个人都想在道德，法律前提下多赚点。他们就以此为生，我们没必要大张旗鼓给他一巴掌。当然不是说你分开矛盾点就是给了他一巴掌。况且，孩子都是大人教，你…指不定，没卖出去挨打挨骂没饭吃。”
“我们应该告诉政府，哪怕只管一时，也比你亲自出面稳妥。而且万一，那边是个男的，我没拦住，那……”
“还要谢你?”
钟叶离打开门，眼眸的颜色变得昏暗。
楼冠宁有些尴尬，改变自己跪在门口苦口婆心的方式，双手尴尬地无处安处。
“抱歉。”
“没，我我嘴笨，不不会说话。”
“是我冲动了。扫兴了吧？”
“也没什么，你也是太猛了，直接上去就…”
“明天想吃什么？我做。”
“啊?”
“什么都可以。我之前定了一份鲍鱼，估计明天早上六点到小港，可以当中餐。”
“那我…献丑淘瓶红酒?”
“你还能买点牛肉干或者女儿红!”
两人相视而笑。
【翌日】
“很漂亮啊！”
钟叶离身着酒红色的长裙，将头发轻轻地放在红酒旁，蝴蝶结精致地连接玲珑的项链，细长的小高行走在地板上。远处的山呈现神秘的蓝色，带着时隐时现，云层缄默地滚滚流淌，层层交叠。
“谢谢。”
钟叶离礼貌地接受楼冠宁绅士的“礼物”，在他的对面坐下，开始盈酒。
“其实，一开始……”
“这庸俗的开头!”
两人对着笑，笑中带着玩笑，和若有若无的尴尬。
“别嫌弃，文化程度不高。”
“我觉得你，挺不一样的。别人都是巴结，你……反而还有点嫌弃。”
“没有。你体会错了。”钟叶离表示“你错了”。
“那是什么?”
“我们不熟。”钟叶离回答。
“那……”
“现在熟了，我自然不会嫌弃你。”
“那还没嫌弃?”
“没有。你听错了。”钟叶离否认。
“好好好，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
“好喝!”
“藏地窖的，云南味。”
“家里有钱就是好，到哪里都有酒。”说罢，红色见底。
“托我爹的服气。自从被母上大人勒令禁酒，我就无缘无故地多了好几份厚厚的家产。”
“噗，”钟叶离突然憋不住笑，红色的酒精在唇齿间环游，处处都缀满香味。
“酒，多好啊。喝了就醉了，醉了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