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苍蓝之旗！【第五十九章】检阅结束（上篇）(4)

伊吉克脸色一沉：本恩说的是“被杀”而不是“牺牲”，对于战死沙场的士兵来说，这可谓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词。
“既然是军人，在战场上被杀，不是很正常吗？”麦格也注意到了这个词，冷冷地回敬道。
本恩瞥了麦格一眼，眼神中压抑着一股怒火：“被杀……这么说算是好的了……她在死前经历了什么，你们……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谁都想象不到，她……”
随着他的话，本恩眼中的怒火逐渐被悲恸取代，他的声音颤抖了，紧握的双手也缓缓松开，话中的寒气却丝毫不减：“……全身是伤，是血，手、脚，都被刺穿，眼睛……只有两个洞，头皮被剥掉……而且，全身一丝不挂，只裹着一块毡布……你们知不知道……”
本恩中士哽住了，他就像僵直般在原地杵了一霎，而后深深蹲下身子，把脸埋在双手和双腿之间。
在场的每个人当然都明白这些话的意味，乔安娜脸色苍白，如果不是琳搀扶她，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
“那是……皮尔恩吗？”即便是姬丝那冷静的声音中，也添上了一丝深邃的愤怒，“我也见过，在边境开战的时候，为了震慑王国军，绯焰军做过一系列暴行……无论军人还是平民，如果成为了俘虏，那还不如死了的好。”
“但是……皮尔恩不是……在很远的东部……”贝沙难以置信地望着本恩中士，实在不愿接受这些惊人的事实。
“没错，本恩全家是从皮尔恩来到这里的。”格兰克少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但并没人向他回过头去，“我也知道，本恩你有个姐姐，曾经是王国军的士兵，但是你却从来没有提起过……原来，当年绯焰残酷折磨皮尔恩人的事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姬丝冷笑一声，“可是那种事怎么能大肆声张呢，战争期间，为了士气，自然要隐瞒，战争结束后，为了赔偿金以及——呵，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小子，我明白你说的这些事，可是这和乔安娜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她……”本恩稍微抬起头，咬着牙，泪水被死死压在喉咙里，“如果她不去当兵……如果她不那么卖力去冲锋陷阵……她、她是个非常、非常认真的……如果她跟我们一起逃跑，她就……不会变成那样……”
“本恩，你……”乔安娜面无血色，但声音却渐渐找回了气力，“你难道是……是为了让我不要再当兵，所以才做那些——”
“你是个……女人呀！”本恩似乎快要把牙齿咬碎，“女人就应该……被宠爱，被保护……好好地呆在家里，远离那些可怕的事情……你为什么那么傻，那么认真……要那么拼命练习……为什么非要努力做个军人，还拼命向上爬呀！看着你，我就想起她……你们的生命，不该是这样，不可以就这样……”
“所以你才故意给装备动手脚，让乔安娜在格兰克少尉面前出丑，好打击她的信心，或者让少尉怀疑她的能力吗。”麦格尽可能抑制住胸腔内的情绪，冷静地说。
“我不是要打击她，我只是想让她……让她懂得害怕……我希望她能远离那些危险的地方，不要像……”本恩说不下去了，他把头扭向墙壁，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面对突然被揭露出的残酷真相，鬼斩圣星和乔安娜会如何选择？上篇约4300字，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