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爱情(朴珍荣X你
深更半夜可谓是不速之客找上门的最佳时机。褪下了一整天的疲倦,人们回家之后洗手吃饭、洗澡睡觉,认为到了家就可以卸下所有包袱和盔甲,同时也包括警惕之心。
“说人话。”
“哦。”
难得因为加班熬到凌晨一两点,直到关上电脑的时候你还满脑子充斥着“万恶的资本家”之类对于老板肆意压榨员工劳动力而愤愤不平的想法。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你也没多想,以为是朴珍荣八百年才遇上一次的忘带钥匙,于是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就毫无防备地打开了大门。没成想是醉意上头跑来撒泼的前男友。
对,千万不要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喝醉了之后把高跟鞋提在手上站在大马路边朝着来往的车辆不停挥手致意——男人在醉酒方面很有更胜一筹的天赋。
上辈子就断了联系发誓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你家住址,站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自己当下生活展望复合之后一片光明未来,还用脚抵着门不让你关上。你无奈解释说早就嫁与他人,他怎么都不信,硬是想要闯进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别的男人摘了我的花”。彼时朴珍荣还没到家,你断然不可能让他进门,周旋了好一阵子,听到你威胁说手机上三个数字拨下去就能把他关进铁笼里,他才松了手,擦着眼泪走之前还不忘跟你诀别似的挥挥手,念叨着“我会等你,十年也愿意”的琼瑶台词。
当然,这一切发生之后的一个小时,全身写满了劳累过度的朴先生才开车抵达家楼下。
“谁在年少轻狂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你干巴巴地笑了两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表情,“你说对吧?”
对面的朴先生喝了一口咖啡,不置可否。
因为这些都是在朴先生宿醉之后一个月发生的事情了——
朴珍荣在外面从不轻易喝醉,因为他不习惯把自己过于真实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可谓极其克己。记忆里上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还是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跟同宿舍的那几个一腔热血做着即将一夜暴富的白日梦的小青年们。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这次也是同样的一伙人。
已经在社会上打拼过一阵子的原来四人加上三个初出茅庐的学弟,七个穿得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聚集在大学附近的一家烤肉店包间里,叽叽喳喳打打闹闹,一边说着“以后咱一起开家烧烤店,就在学校旁边,真赚钱”,另一边举起可乐碰罐子,反驳“别到时候赚不回本哭着来敲我家门叫爸爸”。朴珍荣一人攒的局,他自己当然是放松到了极点。连轴转了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可以找到机会一醉方休,当然不会放过。
以至于到了最后,朴珍荣难得小孩子气地枕着胳膊趴在桌上,鼓着嘴嘟嘟囔囔着“想回家”。
你接到电话的时候已是快凌晨一点,本以为是他突然有什么急事,通了之后才发现电话那头并不是熟悉的声音,只从那人含糊不清的语调中依稀识别出地点人物和事件,你便立刻拉开被子下床,外套也没来得及拎一件就捞过车钥匙径直下了停车场。
你终是信了那句“每个男人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以前断然没想过能在清早看到朴珍荣这副模样。清秀的眉眼、挺翘的鼻子、饱满的嘴唇——能够嫁给他也真是饱足了眼福。你无暇躺在床上再多赖几分钟,想着要去热一下昨晚的醒酒汤,不然他醒来该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