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断了》 第二章 落灰了

第二章 落灰了 “他走了？”
“走了，不过他答应我，还会给你治疗两次，所以，咋们先回家吧。”
“嗯。”
王娇韵轻声答应着，穿着病号服，在众多黑衣人保护中来到一栋别墅前。
“这里曾经是我和你母亲所住的地方。”
王志献看着四周荒草丛生，连木质门都有些腐朽了。
王娇韵看着这栋别墅，前面很宽阔，是一条大路，小庭院里有许多不知名的花朵。
“嗯，我好像记得。”
她就这么盯着眼前的别墅，都是木质结构，很好看，别有一番韵味。
王志献红肿的脸依旧，但是看着眼前的人儿，眼中流露出愧疚。
“很抱歉给你找了一个继母照顾你。”
“没关系，都无所谓，大不了只是更加痛苦的活着。”
王志献看着眼前的人儿，打开了铁门，自己走了进去，落在这杂草纵横的庭院里，竟然显得十分自然，并不突兀。
“她的背影，和她一样，向往着自由，却是自己孤独的旅者。”
王志献挤出笑容，拿着东西一齐进去了，房间里有一层灰，落得到处都是，随着他们的到来，四处飞舞。
王娇韵随手拿起一张小桌子上的相框，里面有两个人，二十多岁。
男子显得腼腆内向，女子显得落落大方。
他们笑着，冲着相机。后面黑白的背景显得突兀。
“始终觉得，你不曾逝去一般。”
王娇韵看着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与自己有三分相似，比如她这个笑容，很像现在的自己。
“她好像是自杀而亡的吧。”
王志献不曾对王娇韵说过，她母亲是因为什么而身死的，但聪明的她从生活的点滴里，能猜到，应该是的吧。
“生下如此健全的自己，却丢失了心灵。”
王娇韵放下相册，这里封存了太多的东西，自己不曾见过，至少从五岁开始，就不曾见过了，记忆中只能记得点滴。
她母亲抱头痛哭在自己房间里的声音。
王娇韵的手指划过落满灰的桌面，手臂碰到一株已经彻底死去的花朵，它摇曳而下一些残渣，枯黄。
她没有停顿，就这么一路上楼而去。
那里有一间房间，是她小时候记忆中的房间。
王娇韵打开房门，却发现这间房也没有那么大，可是自己的记忆里，这间房屋明明很大才是。
“花朵都至今都有残渣落下，为何你没有？”
王娇韵看着紧闭的窗户，在这落日里，这间房屋显得幽暗，密静。
“这里很适合我。”
她打开窗户，一道透了进来，映射在地板，桌面上。
很多灰，除了灰还是灰，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多了一层灰。
王志献在门口看着王娇韵望着吊在天边的斜阳，一瞬间身影重叠了起来。
“我以为我已经忘掉了你的影子。”
他不禁眼睛又有些泛红，可强忍着没流下眼泪。
“好了，以后你就住这里吧，学校那边你什么时候好了再去吧。”